第十九章 乍沉乍酣的夢 （十一）[第1頁/共4頁]

“人都哪兒去了？”陶驤皺眉。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方盤，蓋著紅綢子，走疇昔掀起來一看，是幾樣用紅色絲線纏著的小東西。此中一樣是白玉釦子，上麵雕的是壽字紋，看模樣很古。

靜漪轉頭對張媽嘟了嘴，說：“張媽，你看，說好了不在外人麵前拆穿我的。”

陶驤咳了咳，說：“鹹。”

月兒大氣也不敢出，站在那邊紋絲不動。

靜漪早讓人去取了陶驤的衣服來，讓他在老夫人後房換一下再出去。

不過令陶驤不快和急趕著出門的或許另有其事，但願不是甚麼費事事……

張媽給陶驤上了咖啡。陶驤邊喝著咖啡，邊聽靜漪說著話。

陶驤進了餐廳，見冇有彆人，坐下後問道：“少奶奶呢？”

陶驤看著她，這模樣似曾瞭解。

聽她輕聲嘟噥著，陶驤嗯了一聲，問：“你說甚麼？”

孩子氣的很，這個都要同他爭個勝負。

靜漪點頭。

這時候餐廳側門一開，靜漪從內裡出來，看到他坐在餐桌邊，便淺笑著說：“等久了吧？餓不餓？”

“七少有甚麼叮嚀？”圖虎翼問道。

靜漪也冇了胃口，讓張媽收了東西，轉眼看到陶驤放在一旁的報紙，拿起來翻了翻，停在那邊，細心看起來。

“好吧……如果你感覺還過得去，那必定是不錯的。”靜漪也舀了一顆荔枝嘗，“雞蛋裡都能挑出骨頭來的人……”

陶夫人看到玫瑰花球時，看了靜漪，目光有些深沉。靜漪發覺，不由一怔。不待她反應，陶夫人轉開了臉，同陶老夫人提及明天的安排來――照著老太太的叮嚀，請的客人都是嫡親，並冇有外人；早晨家裡有堂會戲，老太太固然樂嗬……陶老夫人不住地點頭，很安閒安然。隻是因怕陶夫人忙不過來，她特為叮囑靜漪幫手去。

書房裡電話鈴響，靜漪聽到頓住話頭，看陶驤。

“鹹了？”靜漪皺眉，探身看看，陶驤把碗裡的蒸蛋吃的一點不剩了。她泄氣地坐回椅子上，“我隻放了一點點鹽……那你嚐嚐這個。”

張媽問她要不要喝咖啡，她點頭，想到方纔他們出去的時候，陶驤的神采……她看回報紙上的題目《縱使一馬平疆，難成新西北王》。做的是平叛的文章，攻訐的倒是陶驤的跋扈放肆。這文章也罷了，陶驤定不是頭回聽人這麼攻訐他。能讓他感覺不甚痛快的恐怕是中心日報上連篇累牘報導的議會關於軍費提案的爭辯吧……如果她冇記錯的話，雅媚說過，公公因軍費提案，就曾經與主張對峙陣營中的費玉明劈麵起過牴觸。當時不了了之，這個關隘重提，不能不做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