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淡自清的梅 （二）[第1頁/共4頁]

“奶奶，冇有的事。”陶驤想說甚麼，又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這也難怪她。不過進了陶家門兒，就是陶家的人。如何調教媳婦，你不消替你大嫂操心。你看看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就曉得了。”

陶盛春站起來看他走遠，轉頭笑道：“母親，您是怕老七媳婦就這麼著見人，尷尬吧？可您這一開口，不怕人說您偏疼老七啊？”

“我瞎猜的，等見了人，母親身己看吧。”陶盛春笑笑，過一會兒，才說：“大姑眼也毒著呢。她要不是看出甚麼來了，纔不肯就那麼疇昔。”

爾宜笑著跑掉了，說著“我今兒最後一天上課……返來就去七哥院兒裡看嫂子去……”邊跑邊說，陶盛春正要提示一句細心腳下，就見她一腳踩在雪上，滑出去老遠啪嘰一下摔在地上，倒也不怕疼，爬起來還是蹦蹦跳跳地出了院門。

陶驤點頭。

陶驤拿起一個來掰開。

陶驤已經站了起來，就聽姑母還冇進門先笑了。

陶盛川點頭道：“雖說已經在北平時已經慶祝過了，此次長官與各國公使又都有賀禮到。屆時也會有特彆代表列席。其他的就就不提了，三少爺是靜漪孃家兄長，不成慢待。老七？”

陶盛春咬牙，說：“你這個小子。真是白疼你了。母親，大嫂快和你來抱怨這小子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了。”

陶盛春笑笑，也坐下。

陶老夫人指了指水菸袋，等著女兒給她再裝上一鍋菸絲的工夫，說：“你這個大姑啊……”她說著也不知想到了甚麼，竟笑了。

陶老夫人坐下來，看她一眼。

“奶奶，姑姑，我前頭用飯就去上學了。”陶爾宜已經換了門生裝，青色的棉袍子內裡罩著一件厚厚的大衣，揹著書包。看著陶老夫人，笑問：“奶奶和七哥說了老姑奶奶埋汰七嫂的事兒了冇？姑姑，真是老姑奶奶說的那樣醜麼？我先前看相電影可不是呢。”

“大嫂也不易。老七是一落草就交到她手上的，這些孩子裡就屬老七破鈔她心血最多。”陶盛春沉默半晌，說：“老七這個媳婦，我看大嫂的態度有些儲存。”

陶盛春看著母親的神采，說：“我如何感覺您白叟家幸災樂禍的呢？”

“她這會兒纔起來。你問問她去，莫非在駱家，她也這會兒起來奉養她公婆麼？”陶老夫人皺著眉。

“是。”陶驤起家，“姑姑一起去吧？”

“你大哥現在不留意還小貓小貓的叫。”陶老夫人笑道。

“那能一樣嘛，七少奶奶這……”陶盛春看著母親，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