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美人如花隔雲端》（十二）[第1頁/共5頁]

靜漪愣了下，這纔回過身來，問道：“甚麼？”

彼其間不過是目光有半晌交會，待馮老先生從他身邊一過，他身上的緊繃感半晌不退。

陶驤嗯了一聲，說：“倒也不算是正式拜見……”

靜漪團動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圈兒，慢條斯理地說：“姥爺哪兒有那麼好哄……就是父親，若不是此次事出告急，怕也是可貴同姥爺見一見的……牧之？我有事和你商討的。”

靜漪頭動了動，冇有回過臉來看他。

他也不曉得她另有甚麼放心不下的……想來想去，感覺她或許她會去她母親墓上看看。

“說呀。”靜漪催促他。

“不信麼？”陶驤淺笑著問。

厥後段奉先說，牧之你再想想靜漪另有甚麼放心不下的？

因為曉得就算是正式遞拜帖求見，馮家也不會答應他登門拜訪，他也便冇有那麼辦。除卻馮孝章的身份，和馮家家世崇高的原因，隻因馮孝章斷絕父女乾係一項，同女兒有任何聯絡的人，都已經被隔斷在馮家門牆以外。

陶驤扒開她額上汗濕的劉海。她額角的胭脂痣，在悄悄的燈影中閃現出來，他指腹觸著那痣，淺笑著，說：“我早就說了，姥爺就是不待見你，也不會不待見我的。”

她說著，兩道柔亮的細眉果然蹙到一處來，像是的確在為他憂愁似的。

兩人規端方矩地靠著，被子也蓋的整整齊齊的。

陶驤摟緊她。

馮老先生像密報裡說的一樣，他的汽車在早上九點定時停在了興安茶館的門前。老先生看上去儒雅斯文，眼神卻鋒利的如鷹隼普通――許是他果然在濟濟一堂的中老年茶客中惹眼了些，老先生進門往他的包間去時，瞥了他一眼――也就是這一眼，他感覺馮老先生是把他打量了個通透。

“讓你……”她刹住了話頭，點著陶驤挺直的鼻梁，俄然就卡住了他的頸子，用力地晃著，說：“讓你這個好人……裝醉哄人……”

靜漪輕哼了一聲。總感覺他這句話哪兒不對，彷彿不像句好話，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甚麼來……她必然是倦了。還是，看著他，她就會變笨呢？

他雖心疼，還是說：“他們跟著我們，天然你是放心了，也該當應分。不過也得聽聽父親的定見，再有，更要緊的是聽聽姥爺和姥姥的定見。我如何聽著姥爺話裡的意義，是情願去西南的呢。現在的情勢，當然是大火線更加安然。就是你……”

靜漪臉上又燒起來，可仍嘴硬道：“誰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