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光如電逝其六[第1頁/共3頁]

“中間真是好算計。”蘇雲棲微微嘲笑，他一根一根扳開輝夜的手指，從他袖中取出離火神鏡，萬千紅光堆積在他指尖，彷彿火焰的君王。他細細打量著離火神鏡，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微瀾，彷彿閃電猝然劃過亙古的黑，隨即又是一片死寂。

“我有，但是我勇於捨棄，你呢？老是要緊緊地握在手心。”孤光教主指著躺在一旁因睏乏而沉甜睡去的宸湮，她睡夢中的眉眼如同水墨畫雕刻在貳心上。孤光教主瞧出他神采的竄改，淡淡道，“比方，你就放不下她。是以，今後你趕上如許的大妙手，必然要躲開，你必輸無疑。”

輝夜心中一動，也或許，今後天下都會把握在這對同心聯袂的兄弟手中吧！他嘴角漸漸勾起一絲嘲笑，手指在袖間漸漸抓緊了一樣東西的邊沿，但是，他俄然渾身一僵――不是因為劈麵前人的分外崇拜，而是因為動不了。

葉天然素知朋友的性子，不由莞爾，也不將他的打趣話放在心上，道：“下次由得你。”

他迷惑地笑笑，猜不透孤光教主的企圖：“雪花。”

他們雙劍聯袂處，隻怕再也找不到甚麼敵手！

他當時候點頭應了，心中卻頗是不覺得然，更兼今後的生長之路非常順暢，便從未講這一席話放在心上，偶爾想起來，也是嗤之以鼻，鞭撻之、輕視之。

輝夜手按眉心，俯身下拜，朗聲道：“輝夜拜見盟主。”他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心中暗歎。沙華樓主蘇雲棲和靖朝鎮國將軍葉天然一樣，五年前還籍籍知名，卻一夜之間橫空出世。蘇雲棲將朝露、夕雪、幽草、晚晴四護法支出麾下，定南疆，滅天伐，誅雷家，並以鐵血手腕安定樓中兵變，三年中一統江湖，是三百年間的第一名武林盟主。

“那我又為甚麼不能呢？”他咬著唇，一字一頓地問道。

輝夜瞧著他們二人談笑自如，完整冇將本身放在心上，不由心中微覺有氣，他定定地看著青衫人，隻感覺對方固然隻是悄悄地站在那邊，卻好似萬仞險峰，直插青冥，讓人站在山腳下瞻仰，徒生自慚形穢之感。

“你放不下。”

“不，在大妙手的眼裡，這甚麼都不是。眼空無物，所向無敵，心如止水，廣納百川。這就是大妙手的氣度。”孤光教主看他不太明白，解釋道，“這類妙手，麵對你的時候，在他眼裡，便冇有你，你隻是空無虛幻，不生不死。”

孤光教主望著他已有七成火候的“紅蓮劫焰”，那是南離教中高深的禦火之術，僅次於三大至高術法。彷彿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神通，輝夜十四歲時竟已修煉有所小成，是教中古往今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