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鳳歸何處[第4頁/共5頁]

黃鵠飛兮下建章，羽肅肅兮行蹌蹌。金為衣兮菊為裳，唼喋荷荇，出入蒹葭。自顧陋劣，愧爾嘉祥。

“老婆就是要和夫君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霍成君怔怔地盯著膝蓋處的野草，絕望嗎？或許不！他還是阿誰他，冷酷狠心還是，一點憐憫都吝於賜賚。

燈籠？寺人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回身就走，邊走邊隨口說：“孟玨已死，蕭望之接任太子太傅。”

“那老婆是甚麼？”

夏嬤嬤答覆不出來。

“娘娘？”橙兒擔憂地輕叫，娘娘又在發楞了。

隻要夏嬤嬤不避任何人的耳目，也完整不睬會何小七的軟語警告，執意跟從著霍成君到了昭台宮，然後又跟從著她來到雲林館，悉心顧問著霍成君的平常起居。何小七憤怒下，想動夏嬤嬤，行動前一查，卻發明夏嬤嬤大要上是霍成君救出冷宮，實際上竟是劉詢暗中發的話，驚出一身盜汗後，從速撤銷了內心的動機。

寺人趾高氣揚地說：“比來宮裡出了很多大事，我抽不出空過來。你的話，我前段日子已經帶給了孟大人，他隻淺笑著聽完，客氣有禮地謝過我後，甚麼都冇說的就走了。”

母親推著鞦韆，將她送往高處，她笑起來，在本身的笑聲中，她聞聲母親說：“皇後就是天子的老婆，天子是皇後的夫君。”

她聽到這些流言時，老是想笑。光陰是多麼可駭的東西，它讓少女的黑髮變白，男兒的直腰變彎，讓統統東西失真、變樣。但是，光陰抹不去她的影象，長樂宮清幽而冗長的光陰，她能夠漸漸回想。

……

她站了起來，向殿內走去，素袍裹身、長髮委地，慘白的臉上隻要看破統統的淡然安靜。

寺人咳嗽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說：“我這裡有個關於孟大人的嚴峻動靜。”

第一次踏進未央宮那年，她六歲。

還記得頭上沉重的鳳冠壓得她走路都搖搖擺晃，到處是歡天喜地的樂曲，可她驚駭得隻想哭，盼望著統統結束後，母親從速來接她歸去。她聽到世人高叫“陛下”，她卻一向看不到人過來，她忍不住偷偷翻開端上的紅蓋頭，四周找著天子，隻瞥見遠遠地，一抹啞忍哀怒的身影，她呆了呆，如做了錯事般，緩慢地放下蓋頭，將惶恐不安藏在了鳳冠之下。

八歲那年，她第一次聽到宮人唱：

他沉默得一句話不說，隻是悄悄地抱著她，可她的驚駭和驚駭彷彿淡了。

夏嬤嬤覺得她會像之前一樣，不說話，不料她本日的表情彷彿還好，竟回道：“我在想一些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