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精神病[第1頁/共3頁]

最後，他見我不再喧華了，才摸乾脆地出聲：“我總覺著瞧你眼熟，我之前也在牛頭灣呆過，應當認得你，你是老楊叔的孫兒嗎？”

小差人被我這一吼，嚇得反應都慢了半拍，大睜著一對招子不吭聲。

那差人見我手舞足蹈，神采衝動，說的話更是和實際靠不著邊沿，以為我是因為牛頭灣發大水死了很多鄰裡，受了刺激才導致如許的。

“我去你孃的臭屁！你他媽纔是神經病呢！”本來我的表情就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擾得煩躁，阿爺那生硬的背影在我心頭繚繞不竭，再加上這個大夫衝出去兀自佈告一番，讓被隨便就認定成精力病的我非常不爽。

聽完他說的話，我冇由來地煩躁起來，邊比劃邊說道：“那長江支流變得烏漆嘛黑，汪汪小河裡暗潮湧動，水底泛著黑光，另有那口黑紅嵌人的棺材，這都是我親眼瞥見的！你們光在這裡思疑老子扯談，如何不親身去查證一下？”

“如何會…”聽到他的話，我整小我癱在床上，喃喃自語。

“呃――”

他的頭髮梳成了那種正統的三七分，上麵不曉得打了幾盒的蠟，看起來油光光的，說完還拿著圓珠筆煞有其事地在紙上劃了劃。

莫非這和我當時摔得海龍王小神像有關？

我不由得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等從這兒歸去買上一大袋的香油錢紙，再加兩個畫了大紅臉身材豐腴的紙婆娘和寶馬雕車、豪宅彆墅給阿爺燒了去，隻求他念在孫兒誠懇改過的份上，就大發慈悲放過我。

“你說甚麼？這不成能！”我渾身一震，感受有股子陰涼的氣味在胸口遊走，雙手緊握，直接逼問道。

那站在最後邊的小差人看了我好久，一會兒眯著眼睛死命盯著我的臉看，一會兒點點頭又點頭，像是在確認甚麼。

聽到他提到老楊叔，我點點頭，道：“我是楊家楊國河的孫子，不過現在家裡就剩我一小我了，阿爺他…他死了。”

那數量龐大的巨人觀，另有死人睜眼，小鎮裡的人多數都變成這腐屍軍團裡的一員，再加上發大水，波瀾江麵上滿是密密麻麻泡發了的浮屍，牛頭灣的人本來就未幾，估計也是死得不能再潔淨，連家中會水的土狗都不能倖免。另有幾個能命硬撐到現在的？

現在，報應來了。

最後他脖子裡噴出大量的黑血，身子仆在地上，而頭顱上的那雙眼球覆了層灰濛濛的霧，但煞氣不減地看著我，彷彿就像是在宣判我的不孝，另有對牛頭灣的罪過，奉告我總有一天我會獲得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