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頭子[第2頁/共3頁]

“我如何了？”我下認識地用手抹了把本身的臉，可手上甚麼東西都冇有。

冇有了？！！

“那你說說，我甚麼時候會死？”我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用手撐在床上。

彆的幾個瘋子見我衝著陳大爺叫罵，神采駭人，被嚇破過膽的瘋子直接就哇哇大哭起來，伴跟著如許刺耳的哭聲的另有沖天的尿臊味。

打發走了瘋子，老頭兒又把本身的重視力轉移回我身上，嘴唇抿起，長有一層薄翳的右眼死死地盯著我，臉上的褶子皺得短長，活像一張老樹皮。

這五道抓痕一向都冇有要癒合的意義，傷口處泛著點點黑光，乃至模糊有要向中間分散的勢頭。

陳大爺用手肘挪了挪本身的身材，感喟道：“你先彆忙著辯駁老夫，不信的話能夠自個兒摸摸心臟位置，看那邊另有冇有跳動。”

在我晃神的時候，那陳大爺又摸著爬上大通鋪，也躺在床上，按著老腰板說道：“是不是感覺心口疼痛得越來越頻繁了？”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暢，在昂首的時候剛好就對上他那甚麼都冇有的左眼眼眶，彷彿能瞥見已經萎縮的神經頭緒，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頭還想說些甚麼，有個蓬頭垢麵，嘴邊還掛著哈喇子的瘋子就俄然衝過來，寶貝似的捧著半根被他從窗外扯來的野草，雙手奉到老頭兒的麵前，嘴裡胡胡說道：“陳大爺，我的命！我的命還能活嗎！”

老頭兒也一本端莊地接過他手裡的野草，放在手心摸了兩把，又還給了那滿臉希冀的瘋子，道：“活著活著，無需擔憂…”

這下好了，本來就狹小密閉的空間裡硬是塞了六個大活人，另有人在這裡屙屎拉尿，味道就更加讓人難受得想吐！

都說氣急攻心，這下我的胸口位置還真開端模糊作痛，那細如毫髮密如牛毛的刺痛順進血管，通報到敏感的神經裡，我不由倒吸了口寒氣。

我嚥了咽口水，卻還是不信阿誰邪，這下乾脆脫掉了上身的病服，兩隻手都放在本身身上，可就是冇有再感遭到心跳聲！

老爺子不言，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的胸口，那邊的釦子在剛纔就被我解開了，暴露一部分在當時被那黑貓留下的抓痕。

平白無端咒人會死，這不是找抽嗎！

不過我也冇多大在乎，任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