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頁/共5頁]
誰料碰到了守在門口的福爺爺。
這是大食國的薔薇水!
昭昭任他重傷失血躺在雪地裡,不緊不慢,細細地打量著他。上一世她曾無數次地猜想過,他是真的失憶了嗎?又或者,永清縣裡的各種都隻是對她的用心操縱,操縱她來遁藏政敵的追殺?但細想來他卻從未溫存小意、決計靠近過她。當時他隻簡樸言明本身前塵舊事俱不記得,她便等閒地信了,小意殷勤地為他尋醫問藥。
“女人且稍等,我頓時去拿個鏟子來,剷出一條巷子來就不那麼難走了。”茯苓說罷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這玉簪是祖母的遺物,並非是完整的一支,而是斷成了好幾截。因其玉質貴重非常,有冬暖夏涼的服從,便裝了在錦囊裡,她自小就隨身戴著。
這貨郎究竟是誰?
川貝領命退下。
福爺爺是昭昭祖母的忠仆,有一個養子,就是潘家鋪子裡的掌事鐘叔。鐘叔娶了昭昭母親的陪嫁丫環,生了鬆年、茯苓、柏年三個。鬆年在鋪子裡幫手,茯苓服侍昭昭,柏年則是衍哥兒的書僮。
最最氣人的是,他還不準昭昭塗脂粉、簪鮮花。真真是奴大欺主!上輩子阿誰十三歲的昭昭真是討厭死他了。
天授元年秋,蔡相進言,康樂郡王進康王,賜府邸。
看來表哥的姿色是半點不存的了。
昭昭歪頭瞥見鏡中的小女人另有些嬰兒肥的兩頰上染著胭脂色,唇上也殘留著些暈開的口脂,她因而側頭對茯苓道:“先不要急著係大氅了,且與我兌些熱水來,如果不把臉上的胭脂洗掉了,恐怕福爺爺又要唸叨我。”
前塵舊事劈麵而來。
茯苓一邊將銅壺裡的熱水勾兌進瓷盆裡,一邊瞪著川貝怒斥道:“你這丫頭儘曉得貪玩,也不看看女人需不需求人奉侍。”
走近了看,血汙之下模糊可辨那人淩厲的長眉、挺直的鼻梁和緊抿著的薄唇。
那少年此前偶爾來過一次永清鎮,機遇偶合曉得些這家人的環境。那仙顏驚人、嬌蠻率性的小丫頭三年前父母親皆冇了,這宅院裡僅她和弟弟兩個主子,仆人也少。想來小女人都最是心軟,且將表哥在這宅子裡存放一下罷,他好去另一個方向大將那些追兵引開。
“女人!這小丫頭整天就曉得往內裡跑,分內的差事也都不上心。”
未幾時,茯苓便提著一隻銅壺返來了,身後跟著小丫頭川貝,腰背挺得筆挺,捧著個裝了涼水的天青色瓷盆出去。
再過些日子便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