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頁/共3頁]

兩人一起無話，回到了潘家的宅子裡。

“女人，我記下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茯苓應道。

宿世的影象清楚而陌生，雨水和淚水稠濁在一起。昭昭掙紮著想要分開他的度量，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腦袋。降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莫動了，一會兒雨急浪大不好過江。”

待鐘嬸和茯苓拜彆後，昭昭一小我梳洗罷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她竟是彷彿回到了那殘破可駭的寨子裡，彷彿聞聲那夜殺聲震天。

“嗯，我必然會妥當儲存的。之前我看那山洞裡像是二十多年都冇人去過的模樣，這才存了把畫卷拿返來謹慎保管的動機。”昭昭道，“鐘嬸，我真的冇事，天都這麼晚了，你還受了傷，快讓茯苓扶你回房歇息吧，我這裡不需求服侍。這是返魂香，明日一早記得給福爺爺服藥。”

趙子孟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可知你家密道乃是大周初年楊延昭將軍為抗遼所築的地下防備工事入口之一？昔年潘鉞將軍之妻王氏乃是前朝建國謀主王樸的玄孫女，啞忍善謀有大義。她曉得府內有特工，為了不被遼人把握地下工事的出入口，寧肯本身懷著身孕淪為遼人的戰俘也不肯躲進密道裡。現在你竟是籌算等閒就帶了遼人出來不成？”

不知甚麼時候起竟是下起了雨，昭昭昂首想要看他，雨幕下隻看獲得他冷酷的薄唇和剛毅的下巴。他的度量裡有雪落鬆枝的味道，那是她熟諳的趙子孟的味道。

在趙子孟的表示下，那二十多個暗衛每人都勻出了部分口糧堆在一起，然後又練習有素地退下。昭昭這才重視到了那些暗衛的長相，竟然都是些熟麵孔，大多她都在上輩子見過幾麵。

兩人你來我往語帶機鋒。言罷，趙子孟表示昭昭和他一同拜彆，昭昭想起宅子裡吊著一口氣的福爺爺，吃緊忙忙從山洞內一埋冇處將她之前藏匿的玉匣子挖了出來，躊躇了半晌，又回身捎帶上了那包裹在油紙中的畫卷，這才慢吞吞地走到了趙子孟身邊。

耶律寧為對方氣勢所懾，眯了眯眼應道：“家父確是遼人。”

“山洞？絕壁峭壁當中的書房？”鐘嬸有些顫抖著接過那畫卷，緩緩翻開，隻見那畫中少女彷彿山穀中的精靈，無憂無慮、天真明麗。她頃刻間淚如雨下。

昭昭正欲開口，卻被趙子孟淩厲的眼風一掃，冇出息地臨時閉上了嘴。

次日淩晨，昭昭頂著兩隻黑眼圈去尋趙子孟，她俄然想問問當年忘歸山袁二當家、現在位高權重的袁大將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