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藉口[第1頁/共4頁]

柳澄將雙手掩於袖中，也坐了歸去，目光盯著麵前的茶盞，聽了這句話，嘴角微微翹了翹，剛想說不消，可話將出口的時候卻生生止住。

林瑞珺趕緊將他送到門邊，然後目送著張媽媽送他出去。

林瑞珺深吸一口氣，她也曉得柳澄提起這件事或許是為了賠償，但是她現在不需求，她也不肯再將那段日子提起，那段日子的驚懼以及厥後柳府老太君做出的一些事情，也是她果斷想要分開柳府的一個啟事。

她等了那麼多年，再等等又何妨？

柳澄站了起來，聽著她一口一個“妾”，實在冇忍住說道：“夫人，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就不必如此自稱了吧？”

門外的柳澄，看看澄徹如洗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氣，扭頭看了看緊緊閉著的大門，心中複燃有了一陣輕巧的感受。

“大人？”

聽任心中的那絲甜意滿盈，他抬步緩緩往家走去。

但明天，柳澄卻奉告她，或許有能夠！

柳澄也推測她會有此一問，回道：“夫人也曉得現在的世道……右相攬權，皇權旁落，朝廷成了他的一言堂，如果如此下去，怕是這江山……”

“呃……伸謝老是應當的，”手上的觸碰讓林瑞珺回過神來，倉促收回目光，坐了下去，粉飾般說道，“如果有需求妾的處所，大人但說無妨。”

柳澄直了身子，輕聲問道：“夫人可知，詳細是為了何事？”

柳澄俄然想伸手摸一摸那雙眼睛，待到手都舉起來了纔回過神，趕緊拿起桌上的茶盞做粉飾，難堪地喝了一口茶。

林瑞珺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唇上冇了赤色，但她還是強自開口問道：“那大人可否奉告，您為何扣問此事？”

“哦，”柳澄抿了抿唇，不去看她的眼睛，垂眸說道，“事情是如許的，我聽聞令尊當年乃是因為獲咎了右相族人，然後被右相找了個藉口貶到了海南，是嗎？”

柳澄固然是科舉退隱，但倒是靠軍功升官，將領講究言出必行，再說了，即便是他說了謊……終究也不過是她落得一場空歡樂罷了，冇甚麼彆的影響。

“大人另有何事？”林瑞珺心境垂垂安靜，重新坐了下去，抬眸問他，眼中已經冇有了方纔的氣憤、無措。

從安？這倒是個好字。

麵前的人明顯梳著婦人髮髻，平時一舉一動也是慎重沉寂，但或許連她本身都不曉得，那端倪間流轉的神態，倒是和未出閣的少女偶然，偶爾還會暴露有些孩子氣的一麵……比如現在，那雙眼睛就像隻充滿迷惑的小兔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