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杯中天下[第2頁/共4頁]

張儀再將這白衣少年看了一遭，亦將鬱暘涎這番談吐細細咀嚼，道：“小兄弟對魏廷之事體味甚深。”

張儀聞言隻覺風趣，便同鬱暘涎一起笑了出來。

“現當代道混亂，我一人獨行，不免有些戒心，小兄弟莫怪。”張儀道歉道，“本日與小兄弟一席座談，非常暢快。相逢便是有緣，張儀幸運。”

鬱暘涎馬上叉手道：“我以誠交友張子，與我究竟是何身份並無任何乾係。張子要去大梁，我竭誠祝賀。隻盼張子宦途開闊，統統順利。”

鬱暘涎細細考慮過張儀之言，麵色初露笑容，問道：“漸強之國崛起，與魏之大國比擬，又如何？”

鬱暘涎小啜茶水，道：“張子如此，我便覺得此去大梁一定順利。”

張儀見鬱暘涎尚且坦誠，這少年方纔的眉眼當中確切情素深沉，他便料定鬱暘涎所言絕非虛詞，便對他又心儀很多，道：“小兄弟對秦國現任國君，可有觀瞻？”

“小兄弟如許一說，我倒是有些興趣，不知可否細細說來？”張儀問道。

“大爭之世，哪有不流血傷命的？隻要這天下一日分裂，爭端便不會停止。”張儀感慨道，“隻是不知我張儀，可有榮幸一睹裂土重整，天下大定。”

鬱暘涎此時已經起家要走，聽張儀開口，他便留步問道：“張子何事？”

張儀大笑出聲，倒是牽動了身上把柄，他蹙眉低吟一聲，低笑道：“偏就是管不住這張嘴。”

鬱暘涎遊移，道：“我有一問，想就教張子。”

張儀此問彆有深意，鬱暘涎遊移以後，舉頭正坐，道：“諸都城有遊曆，入魏之前便是在秦國。”

“秦國如何？”

張儀思考後才答道：“惠相所思深切，不過這此中還是見仁見智。”

鬱、洛二人就此在堆棧中住下，稍後又在馬陵城中四周遊走，是謂探查本地景象。如他們剛進城時所見的那樣，百姓對巫術的科學根深蒂固，城中也有很多巫師混跡，日日說著一些勾惹民氣的談吐。

“我在大梁逗留過一段光陰。”鬱暘涎回道。

張儀喝茶以後，再看鬱暘涎與洛上嚴，問道：“兩位小兄弟從外而來，到了馬陵可有甚麼籌算？”

張儀似是有所震驚，正色問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