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已亭亭，不憂，亦不懼――席慕蓉《蓮的心事》[第4頁/共6頁]

就像孔子遇見了泰山，而“以天下為小”；李白遇見了黃河，看到逝者如此夫，而得出“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人生感悟；陳子昂遇見了幽州台而“念六合之悠悠，獨愴但是泣下”。他們的人生境地，皆因這類遇見現在後不一樣了。

在阿誰七月的午後如果

統統的時候

彆的，現在這個物質豐富的天下裡，愛情的一顆至心，被包裝了很多物質的東西，愛已不再純粹，愛，或許不是愛那一顆心，而是愛那一顆心的包裝，挑遴選揀，要找一個包裝標緻的，因而從“剩鬥士”變成“必剩客”，又變成“剩者為王”，再變成“齊天大剩”，很多男女由此便錯失了愛情的時候。

隻是到了暮年的莫奈目力越來越差，白內障幾近使他失明，但他仍然不肯錯過睡蓮的盛開，剛強地作畫，即便此時第一次天下大戰的硝煙在離他的水池僅四十英裡的處所滿盈著。但他已看不清開得恰好的花朵的線條了，曾經他看花是花，現在他看花已不是花，在他的眼裡，線條溶解成了色采，閃動、騰躍，融會在一起，不再拘泥於上帝給他們畫好的邊界裡，流溢而出，成了色采的狂歡，在莫奈現在昏花的眼裡，睡蓮從伊甸園裡逃出來了，儘享放縱的歡愉。

而光陰忽忽已晚有人猶在覓路關山

——《緣起》

簡易斷交直如一紙之半數

平生為你開得最美，也平生為你自落花瓣而去。

如果你愛上了一小我

那麼

已各在岸的一方

遠處林間有些甚麼明滅著絲綢般柔滑的光芒

為了一些身外之物，終是要作塵凡枯骨的我們用整整的平生來漸漸錯過的，或許就是我們這獨一獨一的整整的平生!

沈從文和張兆和，另有席慕蓉和劉海北，他們都是有緣之人，來得冇有太早，早到他或她還不知愛的滋味，也冇有太遲，早退他或她已經愛上了彆人。

現在，法國當局在莫奈畫睡蓮的水池邊製作了一座圓廳型的博物館，廳內四壁擺設著《睡蓮》係列作品。當人們站在地上，四周被無邊無邊的池水和蓮葉環抱，恍覺本身在水中心，正渡水采蓮，每一個到此的人都遇見了當時在莫奈麵前開得最好的花朵。

席慕蓉說：“伉儷的餬口，是要碰運氣的，我想實在最好的就是靠年青，有點胡塗就結婚了。如果你非常沉著地一個一個前提來選，那就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