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頁/共5頁]
綠竹欠了欠身,出去傳稟。不一會兒,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外間傳來。
“行了。”梁峰笑著打住了小傢夥的自責,奶腔還冇褪儘呢,何必這麼一板一眼,“為父的病尚未好,你也不消每天都來了,免得染上病氣。”
“胡塗啊!這下豈不是拱手交出了把柄。萬一郎主懲罰,可如何是好?”江匠頭也有些慌亂了。
“郎君,先歇息一下吧。”看著梁峰略顯怠倦的神情,綠竹肉痛的說道。
綠竹趕快走到門邊,又帶著一種略顯古怪的神情轉了返來:“郎君,是小郎君來看望你了。他昨日就曾來過,當時你已經服過藥睡下了。”
吳匠頭不由臉上變色,詰問道:“你真交了莊上的賬薄?”
確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燕生這個先例,誰曉得那位朱紫會不會對他們這些仆人視如蛇蠍。要曉得田裳隻是個來賓,想走還是能走的,他們二人但是實打實的邑戶,隻要家主發明不對,一道號令下去,立即能奪了他們的匠頭身份。到時候,彆說是財帛了,怕是命都要賠出來。
不肯定他話裡有幾分至心,身為莊子裡的匠戶,兩人的確冇甚麼擺佈內院的才氣。吳江二人對視了一眼,吳匠頭笑道:“那不知田兄想到了甚麼體例嗎?”
“哈哈,吳兄大可放心,老朽已經提早在賬上埋動手腳,不但他查不出端倪,還能證明兩坊的難處呢。難不成他還能一個數量細細算過嗎?”田裳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是從哪兒聽來的,不會是臥冰求鯉之類的奇葩故事吧?梁峰的確無語了,扭頭看向梁榮身後的乳母。
非論哪個坊,首要任務都是給梁府供應日需。如果真要節流,那麼陶坊和織坊確切能夠麵對減少產出、節製投入的窘境。這就卡死了匠頭們的首要收益。想要像往年一樣過舒坦日子,怕是不可了。
誰料這句話,卻讓梁榮睜大了眼睛。過了好半晌,他咬了咬嘴唇,低聲道:“父親大人的病很重嗎?孩兒不怕抱病,願為父親大人服侍湯藥……”
梁峰:“……”
他現在身材太衰弱了,萬一有個頭疼腦熱,感染給梁榮就不妙了。這年初小童的滅亡率一向居高不下,他可擔不起這個風險。
“這就對了。”梁峰悄悄呼了口氣,轉頭對朝雨道,“榮兒的飲食起居可還好?”
就原主這個彆格,恐怕梁野生孩子的體例也不如何安康。他見多了本來親戚家的熊孩子,能跑能跳能折騰,哪像梁榮如許,靈巧的都有些悶了。還是多出去玩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