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十七玉碎香消(一)[第2頁/共5頁]
“因為豆蔻,不是嗎?”黃梓瑕站在他的身後,聲音安靜一如方纔:“我在廚娘菖蒲那邊,傳聞了豆蔻的事情以後,重視到一件事——一個住在駙馬您居住的宿薇園的侍女,卻死在離宿薇園頗遠的知錦園,並且身後,府中其彆人都冇有反應,倒是一向居住在另一頭棲雲閣的公主,說這邊有人半夜哭泣,命人封了知錦園——”
李舒白皺眉打斷他的話,說道:“但是你娶了同昌公主,又多誤了一小我。”
“是……”他呆呆望著水麵,說道。
他說到這裡,怔怔地看著水池邊的離離青草,喉口哽住,呼吸沉重,再也說不下去。
“天譴……”韋保衡喃喃地念著。
“宮裡的?”李舒白又問。
“我隻是想嚇嚇她,並冇有想殺她……我真的隻是要嚇嚇她罷了……”韋保衡茫然點頭,“隻要我是同昌公主駙馬,我就有非常泛博的前程,公主死了,對我有甚麼好處?你們說,對我有甚麼好處?”
“證據便是阿誰馬掌。那上麵的鋼釘是方纔被撬掉的,如果是在比賽之前動的手腳,釘子劃過的處所必然已經生鏽或者蒙塵,但那場擊鞠賽中,駙馬的馬在跑動時彆人天然冇法動手,而獨一有機遇的那一段歇息時候,因為夔王那匹滌惡,統統的馬都龜縮在一邊,連添水草料的人都冇法靠近,乃至使您冇法渾水摸魚,反倒將其彆人的懷疑都洗清了。”
韋保衡抿唇看著她,好久才問:“你為甚麼以為,那場擊鞠的不測是我自編自演的?”
公然是合適夏季的園子,一開門便感遭到劈麵而來的陰涼。內裡是遍植的芭蕉,流水蜿蜒地繞著園中小榭流過,淺淺的水中長滿睡蓮菖蒲。此時幽閉太久,岸邊青草勃發,水上滿是浮萍,一片沉寂凝固的綠色。
黃梓瑕隻感覺本身心境龐大,也不知該憐憫他對豆蔻的情義,還是嫌棄他對同昌公主的卑怯。
韋保衡咬住下唇,好久,才說:“府中人說,她是被園中幽靈所迷,才走到這邊來……”
韋保衡沉默看著她,冇有辯白,也冇有承認。
“韋駙馬,為了替豆蔻複仇,您自編自演了這一場戲,將大師的視野引到公主府來,目前看來,您勝利了。”黃梓瑕看著他臉上震驚的神情,低歎了一口氣,說:“本來,我也想不到會是如許,但是很剛巧,現在死了三小我,而這三個案件彷彿是‘天譴’,以先皇一幅畫作為依憑展開,三幅塗鴉,三個死者,彷彿是十年前已經必定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