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九 楊花蹤跡[第2頁/共10頁]

“是……除此以外就冇有其他事了。”

黃梓瑕聽得真有些無法了：“子秦，你能不能從那場殺人案講起？”

“孫癩子死了！”周子秦當即氣勢大變。

又問他與駙馬是否有過來往，他決然否定，稱未曾有幸識得駙馬之麵。

他本來就是一驚一乍的人，這回更是誇大，那種眉飛色舞的勁兒，的確就是唯恐天下穩定這句話最好的註解。

“也就是說，在呂至元和錢關索闖進門之前起碼兩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是，冇有。但是……人證有。”周子秦說到這裡，臉上又暴露近似於牙疼的神采，“但是，但是……”

這是當日駙馬韋保衡受傷時在場及不在場的統統有關人等，防衛司的馬伕、擊鞠場的清理人等全數列舉於上，並應黃梓瑕要求，理出了他們是否曾與駙馬打仗的過往。

以是目前已經浮出水麵的，就是如此。

在深重的暮色當中讓黃梓瑕一眼便重視到的女子，恰是滴翠。

懷疑人之二，張行英。魏喜敏身上著火的那一刻，剛好是他替滴翠撿拾帷帽而靠近巨燭的時候。他是否有能夠在瞥見魏喜敏的那一刻，為了替滴翠報仇而推倒蠟燭，將魏喜敏燒死？

黃梓瑕點頭，周子秦又轉頭看連李舒白也猜不出來，頓時有點對勁：“此人啊，呈現在此處也奇特，也不奇特，恰是呂至元那老頭兒啊！”

“分歧常理。”李舒白沉著道。

周子秦皺眉，抬高聲音，說：“據坊間幾位大娘證言，中午擺佈，她們在古井邊樹蔭掩蔽下納鞋底時，曾有兩個並非本坊的男女，前後腳接踵來到孫癩子家四周，彷彿在盤桓察看甚麼，但是又彷彿冇做甚麼，就分開了。”

她彷彿極其害怕麵前人，連退了好幾步，然後驀地轉過身，朝向坊門飛奔而去。

不過這頓飯吃得並不安生，才吃了幾口，景祐已經出去了。他的手中公然捧著兩把看起來就令人害怕的大鐵鎖，黑黝黝的，非常沉重。

周子秦毫無發覺，持續說：“你們曉得就最好啦。錢關索是長安最馳名的車馬商，官府很多馬也都是他幫手弄的。我見過他，一個矮瘦子，整天樂嗬嗬的，果然一副和藹生財的模樣。他疇前年開端啊，買賣不但在車頓時，還皋牢了一批泥瓦匠、土木工，乃至連都城工部通下水道的人都有幾個在他那兒掛著職，現在都城補葺房屋、修建塘池之類的也都找他——哎，他還振振有詞，說衣食住行四件事，前兩樣家中娘子管，後兩樣他管，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