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六 冰雪容顏[第2頁/共12頁]

李舒白點頭道：“這毒，宮中是有的，原是前朝所製。傳聞是以砒霜為主，烏頭、相思子、斷腸草、鉤吻、見血封喉為輔煉製而成。當初隋煬帝身後，宇文明及在揚州他的行宮中所獲，厥後展轉流到太宗天子手中。太宗是以毒過分狠絕，是以將配方付之一炬，藥也隻留下了一小瓶，時至本日已經幾近冇有了。”

“並且，遵循夔王爺的說法，鴆毒現在連宮內都是珍稀之物了，他們究竟是從那裡得來的呢？”周子秦的眼睛都亮了，敞亮閃閃地望著黃梓瑕，“崇古！說不定這回，我們又趕上了一樁驚天迷案！”

“天上地下，太悠遠了。”

薑老伯從速朝他們點頭哈腰，看了看黃梓瑕，有點迷惑地皺起眉頭：“這位小哥……模糊彷彿在那裡見過呀？”

“是啊，它腿傷倒是不重，不過陷在波折叢中兩三日，餓得夠慘的。”周子秦從速帶著她到馬廄去看那拂沙。

周子秦說道：“此案實在也算是結案了，她與情郎該當是肯定殉情無疑。那位溫陽家中另有遠親，說情願將他們二人一同收殮，早日入土為安，不知女人的意義？”

他看著她粉嘟嘟的唇，又低頭看看手中的鵝翅鵝掌，平生第一次在街上翻開手中的油紙包，咬了一口咀嚼著，然後點了一下頭，說：“不錯。”

周子秦點頭，說道：“這的確有悖常理！”

黃梓瑕又問：“溫陽在內裡，可有甚麼不順利的事情？”

高天上的星鬥，碧海上的明珠，他暗淡人生中，僅此一次的流轉光彩。

黃梓瑕手中揉著一張黃麻紙，轉而想起那張先皇遺筆。那也是畫在蜀郡黃麻紙上的，至今令人冇法測度那三團塗鴉的意義，冇法窺見此中的啟事。

“成都府，真是個好處所，不是麼？”

黃梓瑕感覺心口微微流過一陣暖意，點頭道：“是。”

“是的，錦奴是我二妹挽致的弟子，自我二妹失落以後，論起揚州琵琶，她是第一。”

二女人一邊給客人剁排骨，一邊嘴巴更利索了：“那您有空上義莊去轉轉呀，那兒不但風涼，另有多少屍身沉冤待雪等著少捕頭您大顯技藝哪！”

周子秦頓時震驚了：“崇古，你如何能夠這麼殘暴？像我如許純真仁慈的好兒郎如何可無能得出這類事來？何況那肉都凍得硬邦邦了，實在不好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