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十五 重尋無處[第2頁/共12頁]

黃梓瑕又問：“齊判官當時在你的身邊，有冇有甚麼非常行動？”

但她想，有些事情，何必說出口呢，他必然是明白的。

他端坐在他們麵前，神情中淡淡一抹笑意：“天氣已晚，你們還要管這個案子，真是辛苦了。”

黃梓瑕都無語了，隻能對周子秦說：“我們先歸去歇息吧，今晚看來是冇法有甚麼停頓了。”

周紫燕一臉倒黴：“一向待在碧紗櫥當中嘛，哪兒都冇去……真是的，明天早晨我必然會做惡夢的，也不曉得他到底甚麼時候死的，不曉得我和一具屍身一起坐了多久呀！”

“因為，第二次暗害的安插者，不是你――或許，底子就是來自於兩股權勢。”她目光清冷地望著他，彷彿是洞悉，又彷彿是悲憫，“而你身後的人，在明曉得夔王已經曉得你身份的時候，卻還構造起第二次暗害，勝利了倒好，不勝利的話，你便是替罪羊，唯有身後的權勢，不管成敗都坐享漁人之利……”

“本相尚未明白，歸去也是偶然就寢啊。”他在雕欄上坐下，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黃梓瑕又說道：“王爺當時在林中那樣措置，天然便是已經放了你一條活路。何況你也是受命行事，隻要你指認幕後真凶，天然不會究查你的錯誤……”

就在她的手指一動之際，他翻轉過手掌，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掌心當中。

周子秦愁眉苦臉道：“就是啊，何況還是節度府中的判官死去，茲事體大，不儘快破案可不可啊。”

黃梓瑕跳上馬，細心看著馬匹身上的傷勢，說：“彷彿那拂沙的傷勢還未病癒，我這才騎了多久，它就顫抖了，還是讓它歇息吧。”

周子秦點頭，又說：“我當然是絕對信賴王都尉的，隻是當時場上統統人都看著水榭當中，上麵坐位席上暗淡，王都尉又坐在最左邊，前麵無人，右邊的禹宣和範元龍也分開了，不知隔了三個坐位以外，有冇有人重視到王都尉是否站起分開過呢……”

人證看來是靠不住，而另一個首要的物證，也是毫無眉目。不管他們在剩下的渣滓中如何一遍各處搜尋，都冇有任何像凶器的東西。

李舒白看著她不安的模樣，唇角卻浮起一絲笑意，說：“你也是擔憂我再碰到第三次暗害，以是纔有點暴躁，不是麼？”

黃梓瑕接過茶轉頭一看，恰是王蘊笑容和順地站在她的身後，之前的凶案和周身那些喧鬨彷彿壓根兒冇影響到他。

而王蘊遙眺望著她，那一向和順的麵龐上，笑容垂垂淡去，他凝睇著她，那目光深暗而幽杳，直刺入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