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四 與君采薇[第2頁/共11頁]

幸虧滌惡被他們放到中間樹林中吃草去了，不然被他們瞥見又是費事。

“用餐結束是辰時兩刻了。我們到花圃中摘梅花。到午末時，我祖母與叔父便過來了。”

黃梓瑕清算了東西籌辦起家時，他又問：“禹宣還在嗎？”

“但願明日一早，能有好動靜傳來吧……夔王如果無恙返來就好了。”

她舀了一碗雞湯喝著，靠在灶上看著那行字，然後自言自語：“為甚麼不是歸去拿點藥甚麼的返來呢？夔王的病，也不知甚麼時候能病癒呢……”

黃梓瑕在地上灰塵當中一一描畫著，梳理著那一日所產生的統統事情。禹宣坐在灶前，沉默凝睇著她，就像之前那麼多次，他坐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當真細心推算案情。纖長的睫毛覆蓋在晶亮眼眸之上，卻難以諱飾那種鋒利敞亮的目光。

黃梓瑕接過來看了看，說：“王爺行動自如，技藝也正在規複當中，這個‘廢’字從何提及？看來，這上麵的預言，是錯了。”

黃梓瑕低聲說：“我也信你不會隨便與人來往。”

他止步於曲橋，瞥見芭蕉掩映下的軒榭，窗前一張條案，郭淑妃正擱下筆，將手中一張紙緊揉成了團，丟到了地上。

那男人一見世人詰問，頓時對勁不已：“我前日去使君府送柴，聽到灶間人在群情，說對方是徐州口音！你們說，徐州口音還能有誰？當然是龐勳了！”

黃梓瑕和李舒白相視一眼，都看到相互眼中的龐大神情，不知是否該讚他洞悉本相。

李舒白靠在廊壁上，說道：“方纔看你的模樣，彷彿成竹在胸。”

她垂下眼，說：“或許我們能夠一起歸去。”

中間的人看著從山間返來的那幾隊人，群情紛繁。有個動靜通達的男人，從速對身邊人說道：“傳聞，夔王爺在從漢州到成都府的路上失落了！明天早上王府的近身侍衛有幾個逃了返來，傳聞是在路上遇刺，現在夔王是下落不明啊！”

她雙手環繞著他，感覺他身軀彷彿比前次清減了，從肩到腰的線條緊實而肥胖。

在知錦園內，芭蕉以外，水池之畔。曲橋蜿蜒，他聽到同昌公主與郭淑妃的低語，模糊模糊。曲橋彎彎折折，他明顯聞聲了聲音，卻一向在橋上走，並未達到門口。

“漸漸來吧，總之定會水落石出。”他說著，靠在床頭看著她，冇有叫她走，也冇有叫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