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二十 宿昔煙痕[第2頁/共14頁]

李舒白從鏡中凝睇著她，敞亮的銅鏡映照出她低垂的麵龐，如一朵傍晚中低垂的蓮花。而那雙被睫毛半遮半掩住的眸子，便是花瓣上最清澈潔白的露水。

“我想，鄂王當時起家，走向翔鸞閣後，便將早已放在那邊的架子與畫安插好，然後引發世人的重視。而他在痛斥夔王以後，目標已經達到，便向後跳去――”黃梓瑕說著，身子抬頭今後一撲，當即便消逝在了那幅畫以後，“看起來，就像是今後跌下了雕欄，但實在他的身子，就在畫前麵的地上，安然無恙。”

李舒白握一握她的手，說：“走吧。就在明天，演一場好戲給統統人看。”

黃梓瑕聽著他短促的呼吸，感遭到散在本身耳畔的炙熱氣味，她的身材悄悄地顫抖起來：“不，我是……對王爺您有信心。”

“王蘊本日過來告訴我，明日我們冇法出發去蜀地了，”黃梓瑕垂下雙手，站在他的身後，緩緩說道，“來由是，明日他要將佛骨舍利送出宮到各寺廟扶養，到時候會忙得冇法脫身。”

聽她如此說，李舒白微微一怔，神情凝重地問：“你已經曉得這統統案件的本相了？”

“其次，我實在是罪有應得，難怪陛下欲除之而後快，”李舒白輕撫她的頭髮，輕聲說，“你曉得振武軍擅自擴大的事情，可又曉得其他各鎮節度使也已各有行動的事嗎？”

究竟是為了甚麼，或是甚麼人教唆，會讓鄂王冒著如此大的傷害、支出如此大的代價，去誣告本身的四哥？

“是啊！冇想到舊景重現，幾近一模一樣。隻是當時鄂王指著夔王說是他逼迫本身，而現在，要跳下去的人卻換成了夔王身邊的小寺人……”

李舒白望著她的目光，緩緩出了一口氣，說：“拓印。”

黃梓瑕喃喃問：“京中能集結的神策軍，有多少？”

黃梓瑕抱著箱籠從車內出來，與他一起並肩站在那邊。

他點了一下頭，卻冇有答覆，隻看了她好久，才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臂。

李舒白看著她淺笑問：“莫非，他不顧振武軍之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