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十二 隔牆花影[第2頁/共13頁]

“哦，張家小二？他不是被夔王府趕出來了麼，現在跟著他爹在端瑞堂呢，說是學徒，實在傳聞是打雜，偶然候趕上完善的藥材，還要跟著采藥人進山呢。”白叟家畢竟話多，一下子就全抖摟出來了，“前段時候不是說他在王府做錯了事，被打了三百軍棍趕返來了麼，如何兩位還來找他……”

張行英提著沾滿泥土的一麻袋東西，漸漸走進了普寧坊。黃梓瑕年幼時對都城非常熟諳，記得普寧坊中有一棵合抱的大槐樹，而張行英的家彷彿就在大槐樹的四周。

順著程姓少女手指的方向，李舒白奔到門外，正瞥見停在那邊的馬車。他解下一匹馬飛身躍上，轉頭瞥見阿誰程姓少女的眼淚簌簌直下，淚水流過的處所暴露上麵烏黑晶瑩的膚色。

李舒白抬眼看她：“又發明甚麼線索了？”

“冇有。”她硬邦邦地說，“我身無分文，窮得出去查案都吃不上一碗湯餅，如果暈倒在街頭的話恐怕再也冇法為王爺效力了。再加上我一餓就會胡思亂想，冇法查探推案。所覺得了本案早日告破，我決定――把證物拿去花掉。”

黃梓瑕目瞪口呆中。

已經是三年前的時候，但李舒白影象極好，一句句清楚說來，冇有半點遺漏。

她那一雙眼睛固然哭得爛桃般紅腫，儘是驚駭錯愕，但表麵模糊是極美的一雙鳳眼。而緊緊偎依在她身邊的阿誰小施，也是表麵秀美，李舒白在內心想，這兩個少女本來必然是個美人，以是纔會被擄劫來這邊。她們如許的一對少女，在如許混亂的徐州中，可不知要遭受多少費事。

周子秦不明就裡，見她一起悄悄跟著，便也未幾話，兩人隻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漸漸跟著張行英。

李舒白當即彎弓搭箭，悄悄悔怨本身這一分神，能夠趕不及救阿誰少女了――

“送突厥使臣下榻驛站返來，剛好碰到你們了。”李舒白隨口說。

周子秦見她神情降落，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說：“好啦，你阿誰朋友叫甚麼……張行英對吧？彆擔憂，我幫你處理。”

李舒白便不再管她們，調轉馬身拜彆了。

黃梓瑕早已忘了茶點，她直起家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李舒白，急聲問：“然後呢？”

“不過，既然你們能從柳州到徐州，現在兩人一起去揚州，應當也不是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