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鸞鳳身輕(1)[第3頁/共5頁]

“我管他如何樣了，買賣上門，我做了，收了錢，另有甚麼？”

“阿誰宦官之前來過我店裡，是替公主府給我拿銀子來。這一次是被錢老闆帶來的，我還覺得又是滴翠的事情，誰知他開口就要零陵香，說他有頭疾，早晨常睡不著，零陵香用著還不錯。我這邊也隻剩兩塊了，就都賣給了他，一共是三兩四錢，收了他六百八十文。”

崔純湛聽了她的話，也是動容點頭，歎道：“此情可憫，此罪難逃啊！”

“為何殺人？以何伎倆？”

崔純湛低聲問那兩位知事：“她說的，和案件可對得上嗎？”

呂至元這才慢吞吞昂首，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持續剝本技藝中的蘆葦葉子去了：“哦，是你。”

“打攪老丈了，此次又有事情要就教，還請不要嫌棄我們數次叨擾。”黃梓瑕見他冇有理睬本身，便拉過中間的條凳，和周子秦一起坐下了。

呂至元始終專注地在弄蠟燭，黃梓瑕也不覺得意，神情如常地問：“傳聞魏喜敏死的前一日，到你的店中買過零陵香？”

“一個有手有腳本身能走的人，第二天還活生生呈現在薦福寺中，前一天到我這邊買點香料，關大理寺屁事。”呂至元也不睬她，獨自站起家，拖著幾支最長的蘆葦芯子，用力紮在一起，內裡又用麻布捆上，做成龐大的一支蠟燭芯。

滴翠深深吸氣，鼓足勇氣直視著他，說：“這兩個案件鬨得都城沸沸揚揚，也有無辜者被捲入。我雖是弱女子，但一人做事一人當。並且，我更想讓天底下的惡人看一看，作歹多端必有報應！”

“呂氏香燭鋪。”

黃梓瑕打量著滴翠，漸漸皺起眉頭：“那麼，你的毒藥是從那裡來的？”黃梓瑕詰問道。

滴翠的眼睛仍然是紅腫的，她神情恍忽地坐在他們麵前，呆呆入迷好久好久，才漸漸咬住下唇，含混地擠出幾個字：“我殺了人。殺了……兩小我。”

知事又問：“你拿來的那幅畫，又是如何回事？”

一名知事點頭道：“傷口踏實不深，彷彿確切是女人下的手。”

黃梓瑕站在中間，沉著而沉默地聽著，不發一言。

黃梓瑕與周子秦、大理寺諸人進門，將門關上，叫她：“呂滴翠。”

呂至元正在弄蠟燭芯子，一根根蘆葦被裁切後，細的粗的碼得整整齊齊。他聞聲有人出去了，卻頭也冇抬，隻問：“要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