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上窮碧落(3)[第1頁/共4頁]

但他始終還是不能出口，隻能輕聲說：“她顛三倒四，能夠意指天下不安，大唐要式微了……還說，這幅畫乾係著大唐存亡，讓我必然要藏好。”

李潤回想當時景象，說道：“當時我年紀尚幼，但也曉得父皇因誤服丹藥，自那年蒲月起便聖體不豫，至七月已經整日昏倒。太醫束手無策，我們幾個尚在宮內的皇子，想見一見父皇，卻始終被寺人們攔在內裡，不得而見。當時都城各大名醫紛繁應召入宮，卻都無能為力……”

李舒白微微眯起眼看著她，說：“廢話，你這遮諱飾掩和他暗裡來往的模樣，誰瞥見了不煩？”

“多謝王爺……”黃梓瑕理虧地低頭，然後從速說：“那我先帶張行英去大理寺，看滴翠會不會有甚麼新的供詞。”

他說著，取過身邊的阿誰扁盒子，將它翻開。

“母妃說……”他沉默皺起眉，目光表示擺佈。等統統人退下以後，他才輕聲說，“母妃當時認識不清，說，大唐天下……”

被雷劈燃燒而死的，是薦福寺中的魏喜敏。

李舒白搖了一下頭：“當時場麵混亂，冇能抓到凶手。”

李舒白抬眼看她，問：“你以為呢？”

李潤頓時手一滯，有一兩點茶水濺到了內裡，他卻毫無感受，隻怔怔地看著在茶杯中扭轉的茶沫子，嗓音晦澀得彷彿是從喉口硬擠出來的一樣：“是……如何死的？”

黃梓瑕低聲說：“但是，這來之不易的長久復甦，為何終究變成了先皇給張偉益賜畫？”

李舒白點頭道：“是出事了。”

李潤放下茶壺，發了一會兒呆，低聲說：“同昌身為公主，如何能夠就如許死得不明不白，的確是匪夷所思……”

在他的手邊，放著一個扁平的盒子。

“而張偉益，就是父皇駕崩的那一日進宮的，最後一個名醫。”李舒白低聲說道，“我已遣人扣問過他當年進宮事件，據他回想，他當年是都城端瑞堂名醫，七月奉詔進宮為父皇診脈，但父皇當時已經神態不清，但在他施針以後，確曾復甦過來。但他與宮中世人都心知這隻是迴光返照，召他進宮為皇上治病，求的也隻是讓皇上醒來半晌，以妥當安排身後大事罷了。”

張家的畫勉強可當作是三小我滅亡時的模樣，這幅畫與之大抵表麵不異，細節卻對不上，完整不知所雲，隻能當作是三個墨團。

李潤手捧著茶杯，輕聲歎道：“不敢有瞞四哥，這幅畫，是我母妃畫的。”

黃梓瑕點頭，說：“一個兩個，還能說是剛巧。可到了這類偶合的境地，不去找鄂王，約莫說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