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名昭彰(1)[第2頁/共4頁]

亭中世人聽著這件人倫慘案，驚懼之下嘖嘖稱奇。又有人問：“這暴虐女子，如何又逃掉了？”

車馬超出亭子向前持續進步，黃梓瑕遙遙跟著。

“現在天下不安，各州府都在動亂，不止都城，比來蜀中也出了樁滅門血案，不知大師可曾聽聞？”此中一其中年人，明顯是個遊方的平話人，手裡還風俗性握著塊醒木，談興頗佳，“滅門血案傳聞很多了吧？可這樁案子，是蜀中使君黃敏家的滅門慘案！”

在步隊最後，有個和她年紀差未幾的兵士，在行進中間神不寧，向著擺佈掃視。等看到黃梓瑕在林後尾行，他才轉而向身邊的人說：“魯大哥，不曉得是不是昨晚吃壞肚子了，我……我要去便利一下。”

說的人義憤填膺，聽的人群情激憤，一時候全部短亭內竟然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氛圍。

四周人麵麵相覷，而那位老者更是不敢置信：“你說，是黃家女兒，滅了自家滿門？”

（ps：唐朝時稱呼王爺為“大王”，小說中按風俗稱為王爺。同理，王爺的女兒應當是縣主，但也改成了郡主。其他後文或有不照史實的稱呼等，不再一一贅述。）

“嗬嗬，宰執之才？”那平話人嘲笑道，“各位可曾聽過傳聞，傳聞黃敏阿誰女兒生下來就是滿室血光，瞥見的人都說是白虎星降世，要吃儘百口親人！現在公然一語成讖，這黃家滅門血案，就是黃家女兒親手所為！”

黃梓瑕在暗夜的山道上跋涉，握在手中的天青色油紙傘在暴風驟雨中折了兩條傘骨，雨點透過破壞的傘麵，直直砸在臉頰上，冰冷如刀。

“是……放心吧，我頓時就追上來。”他捂著肚子，急倉促地撥轉馬頭紮進了密林中。

“若真如此，實在是滅儘人道，天良喪儘！”

“這個我倒也有傳聞！傳聞這不滿是黃敏一人之力，他有一兒一女，兒子黃彥也就罷了，阿誰女兒倒是希世奇才。當年黃敏擔負刑部侍郎時，很多疑案就是她替父親點破的，當時她也不過十三四歲。當今皇上曾親口嘉許，說她如果男人，定是宰執之才啊！”

“女人家眼皮子淺，又為了甚麼？當然是為了一個‘情’字。”那平話人眉飛色舞，又繪聲繪色地報告道，“傳聞，她自小許了夫家，但長大後卻另故意儀之人。以是就在祖母與叔父過來商討她婚事時，她在席間親手端上了一盞羊蹄羹。黃使君、黃夫人楊氏、公子黃彥、乃至她的祖母和叔父全都中毒身亡，唯有她一人逃脫，不知去處。衙門在她的房中搜出了砒霜藥封，又查知她數日前在藥店買了砒霜，白紙黑字記實在檔。本來是她心有所屬，父母卻逼迫她嫁給彆人，因而她仇恨之下，毒殺了百口，並邀約情郎共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