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冠蓋京華(1)[第2頁/共5頁]

他凝睇著她低垂的麵龐，柔聲說：“梓瑕，我們結婚後，可千萬不要變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佳耦。我想，伉儷便是連理枝，比翼鳥，一世相纏，鴛侶偕老，我們要成為世上最密切無間的一對，以是……你不準再如許沉著矜持，守禮拘束了。”

周子秦一看他身邊的人，當即瞭然：“是送東西給崇……黃女人的？”

王蘊看著她在燭光下迷離暈眩的麵龐，桃花似的色彩之上，清露般的眼睛此時散了光芒，比她平時看著他時敞亮清楚的那種目光，更顯得動聽千百倍。

他記得，當時候黃梓瑕被周子秦帶過來，和防衛司一幫兄弟喝酒。隆冬中午，氣候燠熱，固然他幫她擋了大部分酒，可她還是兩頰暈紅，麵若桃花――或許是氣候酷熱，或許是她就是喝酒輕易上頭的體質。

黃梓瑕在內堂翻開箱籠驗看，並與金繡坊跟來的婦人商討大小是非等是否需點竄。可巧這件嫁衣她穿上竟無一處不當帖，就像是貼身做的一樣，那婦人嘖嘖讚歎道：“王公子目光真是不錯，他指了一名繡娘說，與她身量差未幾，我們便量了她的尺寸來做，公然普通無二。”

手持紙鳶的孩子從他的身邊跑過，喝彩著要去尋塊空位放紙鳶。周子秦一轉頭瞥見一個孩子手中的胡蝶紙鳶，當即大喊一聲：“喂，你！阿誰小孩兒，對……就是你，過來過來！”

他說著，摸出馬身上的小刀，把紙鳶上的小木棍修整了一遍，然後纔對勁地丟給他：“去吧，以我多年逃學放紙鳶的經曆，你這紙鳶絕對能飛得又高又穩！”

王蘊在她麵前坐下，看著她慘白麪龐上因為喝酒而浮起的兩瓣桃花，不覺有些驚奇，說：“本來你喜好單獨喝酒。”

王蘊感覺心口湧起一種甜美摻雜著不安的情感，情不自禁便說：“你的嫁衣交由長安最馳名的金繡坊在做，他們那邊十餘個繡娘日夜趕工，已經即將完工了，這幾日便會送來給你。”

“是韋保衡。”王蘊低聲道。

王蘊在那日晚間到來。

那小孩忐忑地拿著本身的胡蝶跑到他身邊，怯怯地問：“哥哥，你有甚麼事呀……”

王蘊沉默望著她，輕聲說：“若真的接受不住，我幫你。”

黃梓瑕本不想提起某些事，但他既然已如許說了，她便輕聲說道：“本日，我去了梁氏木作坊，也聽到了木工徒弟們所說的事情，梓瑕……非常感念你為我所做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