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宿昔煙痕(2)[第4頁/共4頁]

“無所謂了。”黃梓瑕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悄悄道，“我今晚既然來到這裡，就是想奉告王爺，您活著，我也活著；您去往北疆，我也作為小寺人去北疆；您如有不測，我也不會獨活。”

黃梓瑕一時悵惘，不曉得他的意義。

黃梓瑕的臉頓時通紅，她刹時明白了他所說的那一日，是哪一日；也當即明白了為甚麼他說這慾望難以開口，無人可訴。

黃梓瑕蒼茫又訝異地展開眼，望著近在天涯的他。

“我當然曉得。”黃梓瑕緩緩點頭，說道，“您身邊統統的統統奇特之事――先皇咯血時吐出的小紅魚、徐州城樓上拿到的符咒、陳太妃的瘋顛與留下的表示、鄂王詭異的失落與滅亡……當我想通了這統統以後，我便明白了，本身麵對的，是這人間最強大、最可駭的力量。可王爺，即使以我微軀，隻能螳臂當車，我也但願能在車輪碾下之時，讓它略微地偏差那麼一點點，或許隻需一點點，就能讓這輛猖獗碾壓人間統統的車子，轟然傾圮。”

“您曾說過，在徐州方纔獲得符咒以後，並未在乎，將它隨便保藏罷了。我想此時必然有人搶在軍中報知您母妃死訊之前，在您和他的兩張符咒的‘孤’字上同時蓋了紅圈――因為，要製造一樣的筆劃，隻能以蓋印的情勢，不然您定會發覺筆劃有纖細不同。在您第一次發明瞭符咒的異狀以後，對方又安排了刺客行刺，而那人也在另一張符咒之上，圈定了殘字――”黃梓瑕手持著那張豐富的符咒，悄悄說道，“周子秦從易氏裝裱行的教員傅處得知，書畫上常有調和了白醋和茶葉灰的朱墨，茶葉可吸掉醋味，二者又都能夠吸色，如許調和出來的朱墨，安排一段時候便會天然退色，隻留下淺淡陳跡。以是，若您當時罹難，符咒當然可棄，而您若真的在刺殺中成為殘疾，他亦可趁著朱墨尚未退色之時，以另一張以淺顯朱墨圈定‘殘’字的符咒更調，永不退色。但因您規複傑出，那色彩便天然漸淡，不須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