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為宦官(1)[第2頁/共4頁]

“再去睡覺，早晨跟我去普寧坊。”

黃梓瑕還未進門，便已隔著鏤雕的花窗，一眼就看到李舒白坐在內裡，正在看著都城輿圖。

一日馳驅勞累，變故迭生，她怠倦至極，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黃梓瑕一動不動地盯著樓上，李舒白也鬆指放開了那枝芍藥，說：“看來是要生了。”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開端，神情平平：“過來。”

“是，請王爺放心。”

“鴟鴞。”李舒白如有所思道，“真是不祥。”

橋下水波倒映著粼粼的月光，映照在她的麵龐上，一刹時李舒白瞥見她的神情略有顛簸，就像是此時的水麵一樣，但轉眼就消逝了，彷彿那隻是月光在她臉上投下的幻影。

“你肯定凶手的第四個目標，會是孕？”李舒白揚眉問。

二更已過，街上人聲沉寂，燈火無聲無息都滅了。

“是。”景祐應了，對堂上站著的一身狼狽的黃梓瑕一眼也不看，行了禮便要出去。李舒白又一指黃梓瑕，說：“你先帶她下去吧，給她安排個妥當點的住處，記得她是個小寺人。”

黃梓瑕微有驚奇，抬頭看著他：“王爺已經曉得我遵循甚麼體例判定了？”

李舒白轉頭，朝著內裡叫了一聲：“景祐。”

“刑部賣力此案的人是尚書王麟，你未婚夫王蘊的爹，之前的準公公——你想和他打照麵麼？”

都城寸土寸金，魏家並不很大，所謂的院子，實在隻是一丈見方的一塊小處所，園後兩間平房，四周圍牆也不過到黃梓瑕的胸口。

“大理寺的崔純湛苦勸我說，必然要嚴守城東，此案關頭絕對在四方這個點。我感覺既然他剛強已見，那麼應當要尊敬他的定見——以是他現在正在城東安插著天羅地網。”

黃梓瑕走到他身邊，他指著輿圖，說：“昨夜凶犯冇有呈現。不過遵循你的設法，凶手今晚是不是要呈現在西北方向？”

黃梓瑕抬高聲音：“王爺乾嗎要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呢？”

黃梓瑕再謝了他，去找隔壁間的寺人探聽了平常起居的事情，然後去廚房拿了一些吃的。

她有點不忍心腸說：“何必加上‘煩人’兩個字呢？”

黃梓瑕辯白道：“張行英讓我冒充他，混入王爺的儀仗隊進城，固然於理分歧，但他確切是個可貴的好人，知恩圖報也是一種君子美德。能不能請王爺寬恕了他，讓他先跟著我一起調查此案？”

今晚陰雲蔽月，暈乎乎的玉輪光芒陰暗，李舒白和她一起蹲了一會兒後，乾脆坐在芍藥花下，賞起水中月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