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蜜月[第2頁/共4頁]

但是她那一聲甜甜的汝筠令我愣住，我目不轉睛凝睇著她，她的臉，她的行動，她的神采。她安靜而歡愉到冇有一丁點不悅，那般春光滿麵，像一朵盛開的鮮豔的牡丹。彷彿昨晚我是做了一個夢，夢中陪我整整一夜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影子，他的靈魂，他的替代，他底子冇有返來。他抱著他的嬌妻在安插豪華昌大的婚房顛鸞倒鳳，翻雲覆雨。她享用了一夜柔情，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歡好。

薛朝瑰朝門內探了探頭，“汝筠在嗎。”

我死死盯著房間內熟諳的每一處陳列，“他昨晚返來了嗎？”

她說得含混其辭，也不曉得是指給誰的禮品，但她嘴上說著，腳下已經朝他走疇昔，她轉頭打量著一層的統統角落，直到她瞥見站在樓梯上沉默板滯的我，她莞爾一笑，“不會打攪你歇息嗎。”

“說了甚麼。”

保母說不敢，您甚麼身份我就如何稱呼您。

薛朝瑰捧著那杯奶意味深長說，“對，但願你明白，甚麼身份對應甚麼樣的稱呼。”

她說完將杯子又塞回保母手裡，笑著撲向他胸口撒嬌，問他對不對，嚴汝筠手搭在她肩膀，將她悄悄環繞住，“你感覺如何好我冇有定見。”

她回身走過來疊被子，我說我本身來，她伸出的手立即又縮歸去，笑眯眯說她先出去把做好的早餐熱一熱，估計也涼了。

“夫人冇有答應我在中間。”

因為他已經不完整屬於我，他更屬於阿誰光亮正大具有著他的女人，我隻能像開在暗處的罌粟，長滿一身毒，卻毒不死氛圍，毒不死間隔，毒不死悠悠之口，毒不死那座橫亙的城牆。

我展開眼時恍惚看到保母正在拉開窗紗，房間裡隻要我，中間整齊的床單和枕頭像冇有人睡過，連一絲皺紋都冇有。

那是我很少看到過的，不管任何時候都被藏住的和順。

他悶笑出來，將目光從報紙落在她嬌媚善睞的麵龐，“會嗎。”

他等不到我迴應，冇有強求，笑著伸脫手蓋在我的眼睛上，悄悄下滑，直到我的眼皮完整闔上，黑暗裡他在我鼻尖吻了吻，“我在，你好好睡。”

她諱莫如深的神采俄然變成光輝笑容，她丟掉手上皮包，聲音輕巧喊他名字，問他醒酒了嗎。

他從浴室洗了澡躺在我身後，抱住我身材問我明天吃了甚麼，我仍舊不成置信看著他的臉，他半麵表麵被枕頭擋住，暴露的一隻眼睛如同盛滿了日月星鬥，那般燦爛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