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絕誓（小修）[第2頁/共5頁]

老尼倉惶而逃，窗外風雲突變、暴風驟起，烏雲蔽月。

昏黃間，忽有個聲音對她說：“楚歸旋，若再給你一次機遇，你還會不會再為一己之私殺人？”

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阿旋，你信不信我？”

楚歸旋不由一怔，有些茫然地問：“你說甚麼？”

……

歸旋喃喃道：“離開苦海？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分袂、求不得，或許我必定要在這七苦當中循環。”

靜慧又歎了一口氣，不複再言。

廖夫人悄悄歎了一口氣，拉起她的手道：“旋兒，我曉得你內心不好受，但你如許湛兒更是心如刀割，凡是有一點體例他都不會納這一妾讓你受委曲。”

慕湛霄神采一白。

本日母親前來為她指了一條明路，啞忍卻心安。

“你如何措置？她是皇上聖旨所賜、是太皇太後宮中之人，又豈是平常姬妾說遣便遣、說棄便棄。”

楚歸旋轉頭望著他，笑了笑，“你也是來勸我歸去的？”

靖安侯眼中卻暴露些許怠倦的悲色，“湛兒，我是你父親，你是如何的人我又怎會不體味？你現在已經長大了，為人處世周到邃密，才乾策畫更勝為父，胸中更是一片赤子熱忱之心。但成大事者向來不是隻靠策畫和氣力，做一個忠臣良將要狠得下心……若當真要走另一條路，更要狠得下心。”

“是的，他不但是我的丈夫，還是臣下、是宗子，是力挽狂瀾的輔國將軍，是萬民氣中的國之長城，是勇惟鷹揚、分裂王庭的不世戰神，但是……他再也不是我一小我的湛霄哥哥了……”

“阿旋，如何了？”

靜慧見她們婆媳有話要談，便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湛霄，你說要與我商討，可該如何辦我本身都未想好，你讓我拿甚麼和你商討？！你讓我一小我想一想，讓我一個想一想好不好？”

廖夫人分開了，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一人緩緩走了出去。

廖夫人不由神采變了，怔了半響，流下淚來，“旋兒，這不公允，確切不公允，可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湛兒對你之心彼蒼可鑒！但他不但僅是你丈夫，還是大魏的將軍，還是慕氏的宗子，身上還背了無數人的榮辱和性命，莫非，你真的要逼死他嗎？”

慕湛霄聞言不由神采大變。

任荻見此景象不由心下焦心，“侯爺，這件事情另有何好躊躇？不過一妾爾，若夫人不喜不靠近她便是，再說等我們措置了狗天子，想如何措置一個婢妾還不輕易？現在我們是箭在弦上，若此次殺不了天子必然後患無窮。侯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