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頭釵[第1頁/共2頁]

周姨娘最見不得柳氏與穆念秋風景的模樣，同是姨娘，同是庶出的女人，如何差異就這麼大呢。

大太太房裡靜悄悄的，右手上正撚著一串佛珠，聽到內裡的鼓譟聲，眼睛都冇睜一下，“甚麼事情如許吵？”

“說，那裡來的？”聲音透著嚴肅，將中間謹慎奉侍的周姨娘嚇了一跳。

柳氏耳朵好，遠遠地就聞聲了，擺出一副主母的麵龐，“你說誰呢？”

穆念池緊握著帕子向前走了兩步，離炕邊另有一點間隔就不動了，一顆心差點突突地跳出來。大太太沉著麵，呆板的麵龐叫人望而生畏，她真不曉得娘是如何熬過來的。

周姨娘就將事情重新至尾說了一遍，費氏這才展開眼睛，眼角餘光瞥到經心打扮的穆二女人身上。

穆念池受母親的影響，從小被逼迫慣了，再加上是個庶出的身份，母親背景又不如何好，落得個沉默寡言的脾氣，俗話稱‘二愣子’。見到大太太瞧她，一聲兒也不敢言語，也不敢出去和姐妹們玩兒，隻是低了頭不聲不響。

“我妝台上的東西甚麼時候跑到你頭上去了，打量我閉著眼睛就看不到是吧？”大太太一嗬叱，屋裡的丫頭都低下頭，恐怕本身也被遷怒。

“你個死蹄子，你孃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也不看看本身是個甚麼模樣，配得起平陽王府的世子爺嗎？”周姨娘當著大太太的麵踢了女兒一腳，口裡忿忿地罵著，甚麼臟話都能出口，穆念池的臉是紅了又紅。

“你這孩子，冇見過你這麼急的”柳氏非常無法，“你爹跟雲世子談公事呢，豈有我說話的處所？”

“娘，你有體例的，倘若你不幫我，將這大好機遇白白給了三姐姐，那我、那我――”

肝火不由得撒在穆念池身上，“你學學彆人，都是姨娘生的，人家如何那麼金貴，你如何就那麼窩囊呢？”

穆念池還要辯白，周姨娘已經將她拖了了出去，正要厲聲喝問女兒，遠遠就瞥見穆二太太、老太太、穆念秋走了過來。

穆念池頭髮狼藉，一時不知所措，“我、我......”

大太太盯著穆念池頭上的釵飾，不動聲色間拔了下來，順手就扔在地上，珠玉狼藉、滾了一地。

柳氏笑嗬嗬地在女兒額頭上點了一下，“進了客堂可不準再撒潑了，像你三姐姐一樣沉穩一點。”

“罷了，領下去吧。”大太太輕緩了一口氣道。

“你過來。”

“我冇有偷太太的東西，這頭釵是我在地上撿的，請太太明察。”穆念池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