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舊識[第1頁/共3頁]
“回您的話,小的熟諳這廝,丫本來是步軍統領衙門的一個哨官,不過厥後犯了事被除了名。這會就不曉得是跟著誰混了。”麻三說著把端在手裡的一盆涼水兜頭蓋臉地潑了疇昔。
“如何著,您來天津衛之前已經安設好一家長幼了?哎,我家主子但是不甚麼缺錢的主啊,洋人排著隊上門送錢這事咱就不提了,眼下這北貨的買賣都讓大宋占全了,說是日進鬥金那是不為過的。你猜如果懸一千兩銀子的暗紅出去,有冇有人把你一家長幼落腳的地給賣了呀?”麻三一邊用匕首剔著指甲裡的泥垢一邊落拓地說道,彷彿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話舊普通。
措置完傷口,埃弗雷特用繩索捆住了這個伏擊者的手腳,然後揭開了阿誰套在這個俘虜頭上的布罩。
“九爺,幾年不見您說話都拽上戲文了呀,嘖,嘖,嘖,您現在是搭上哪個有頭有臉的主子了呀?誠懇和您說吧,我家主子也許是進不了那紫禁城,但是去都城獅子衚衕外南二街你們家那小破院子裡弄個滅門案還算不得甚麼難事。您可曉得您今晚要殺的是甚麼人嗎?曉得啥是交際官嗎?這事擱在你們大清那也得是個刺殺欽差的大事呀,您說這大宋如果逮不住正主,可不就得先殺些雞來嚇嚇猴子咯。”麻三當然曉得錢九敢來英租界乾這類殺人放火的買賣,當然早就置存亡於外了,要想撬開他的嘴巴,那就得抓住他的命門。
“田先生,您和診所裡的大宋雇員都冇有受傷吧?”這個印度佬用帶著濃濃咖哩味的英語問道。
“麻三你敢!天子腳下豈容你這類小肖為非作歹!”錢九瞪圓了眼睛說道。
“喲,九爺,我們又見麵了。嘿!嘿!想甚麼呢,這不是閻王殿,我麻三命硬著呢,就不陪您走那一遭,一會您自個下去和閻王訴冤情去吧。”麻三看著被冷水潑醒後還處於恍忽狀況的錢九說道。
“步軍統領榮祿,他現在人在直隸總督衙門。”錢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田布滋帶著約翰和米婭他們在診所前和印度兵扯皮,麻三和埃弗雷特則趁機把阿誰被擊傷的伏擊者帶離了現場。麻三對俄然衝出一夥洋人救兵來感到很不測,不過回想起綠漆區裡那些整日和大宋來的主子們勾肩搭背談天打屁的洋人半洋人們,他也就豁然了。這大宋國到底是個這麼樣的處所呢,如何會有那麼多的洋人和大宋人平起平坐呢?麻三對這個主子們口中的海本國度感到了獵奇。
“我們在英租界裡遭到了大範圍地武裝攻擊,而在此地履行安保任務的英軍卻不知所蹤,我會向租界當局提出最嚴峻抗議的。隊長先生,對於你擅離職守的行動我感到非常的絕望。”田布滋用一口純粹地倫敦腔文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