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變數[第1頁/共3頁]

“我不但曉得這些，還曉得你們的人能混進皇宮去，”道衍道：“是趙王的手筆吧？勾搭上野心勃勃的趙王，公然是事半功倍啊。你們想操縱趙王刺殺天子，趙王想借你們之手做他不敢做的事情，各懷心機，都想著事成以後，把統統的罪名，都推到對方身上去。”

“阿彌陀佛，”靈穀寺主持道：“施主執念太深，已經走火入魔了。”

“你們不要包庇他，”鄭洽一步一步走上來：“把他交出來，就冇有這無妄之災了。”他說的天然是居住在寺內的道衍大師了，人的名、樹的影，道衍的名聲早就深深切在每小我的內心。哪怕他已經好久冇有出過廟門問人間之事了，但隻要經曆過那場腥風血雨，就冇有人健忘他的手腕。

“南京甚麼都冇有，”道衍戳破他的胡想：“南京人不肯再重回十九年前，反覆疇昔那一次的腥風血雨。”

但是一線香方纔點上未幾久，就有一個知客僧出來：“大師請你出來。”

“我不會再跟你廢話，”鄭洽紅著眼睛道：“如果一刻鐘以內，交不出姚廣孝，你們一寺的和尚，就等著為他陪葬吧！”

“鄭氏一門俄然退隱，”道衍道：“你覺得天子真的信賴守了十六年的鄭家，一夕之間就改換門庭了？鄭家拖住了胡濙，皇上又何嘗不是用南京一座空城，拖住了你們？”

“翻盤？”道衍道：“老衲為甚麼要翻盤？你們爭來鬥去、誰勝誰負，和老衲有甚麼乾係呢？十九年前，老衲要做的統統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樂嗬嗬地看著你們重走我的老路。隻不過，老衲還是冇想到，你們會有這麼蠢，還敢鼓勵他到南京來。”

他說著笑了一下，彷彿感覺辯論這個所謂的“因”和“果”很好笑：“你們來南京第一件事，是接出了呂氏吧？第二件事，就是來找我，找我不是來泄憤，而是因為驚駭吧？”

“蠢貨就是蠢貨，老衲本身就是白蓮教出身的，曉得這些有甚麼奇特的？”道衍嗬嗬道：“老衲曉得了今後，皇上天然也曉得了。”

“我走火入魔？”鄭洽的眼裡閃現出那一段難以回顧的舊事，無儘的哀嚎、遍灑的鮮血、家仇國恨、他早都化作白骨的同道、他的朋友，“我是索債來了！因果循環，他姚廣孝種下的因，明天就是摘取惡果的時候，不是嗎？”

鄭洽提著刀走入了靜室當中，他看到了阿誰端坐在蒲團上的背影，頓時忍不住揮刀朝著阿誰身影劈下！

“你或許提早曉得了風聲，”鄭洽定了定神，也嗬嗬笑道：“但是你毫不曉得朱棣已經入了必殺之局。我們苦心積慮二十年，如何不步步推演，算計到極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