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判詞[第1頁/共3頁]

嚴蕊被關押了兩個多月，蒙受頻繁的酷刑鞭撻，“兩月之間，一再杖，幾死”，在嚴格的刑訊中嚴蕊寧死不從，並道：“身為賤妓……豈可妄言以汙士大夫，雖死不成誣也。”此事朝野群情，震驚宋孝宗。後朱熹改官，嶽霖任提點刑獄，纔開釋嚴蕊。

無怪貳心跳，因為他俄然想起來一件事，客歲差未幾這個時候，朝廷曾派了人到北平來，奉旨給燕王報告諸王罪過，這個使者是一名年青的國子監監生，傳聞歸去以後上奏參劾燕王世子妃僭越，詳細奏章不曉得是彈劾了哪些事兒，但是皇上見了以後大發雷霆，不但杖責了這名監生八十杖，並且還剝奪監生身份，趕出國子監，要不是太孫攔著，乃至還會降下更重的科罰。

“有呂大人這一篇判詞，”施進卿道：“通判該當不會禁止了，我二人能得生聚，都仰賴夫人的恩德！”

呂震就俄然道：“既然有朱紫助你，而你從良之意亦決矣。此是功德，我當為你做主。取筆來――”他這一說，便有和尚倉促進了禪房取來筆墨紙張，呂震不假思考，援筆立就，寫下判詞，詞曰――

呂震殊為動容，唏噓不已，再看階下幾個門生，彷彿也微微垂下了頭。

“謝仇人成全！”這女子道：“謝仇人活命之恩！”

跪在階前的女子就不由得大慟，一時候淚如雨下，悲聲涕零起來。

張昭華讓他們起來，問了他們的名姓，男的名叫施進卿，是個江南處所的販子；女的叫蘇宦娘，是北平教坊司下的樂伎。她便問道：“方纔呂僉事給你們的判詞，拿到官府去，是能夠直接辦理落籍事件嗎？”

張昭華遠遠聽了，不由得稱歎道：“公然一篇好詞！”

這幫門生就問道：“敢問大人，這位夫人是何人氏？”

本來的我是章台上的柳樹，任人采擷枝條；現在的我是丹青墨筆劃出來的柳樹，再冇有東風能夠擺盪我了。

但是這女子在方纔差一點就觸死的驚駭悲傷之下，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裡咿咿呀呀說了兩句，彷彿想找紙筆寫下來，但是這個時候那裡去找紙筆呢，呂震也搖了點頭感喟，彷彿不想再費口舌了。

呂震淺笑道：“這就不是你們該問的了，本日冒昧了朱紫家眷，汝等自當避諱，不成再孟浪了。”

“昔日章台舞細腰，任君攀折嫩枝條。從今寫入丹青裡，不準東風再擺盪。”

他就沉吟道：“聞你善於詞翰，你若能把自家苦衷，七步以內做成一詞訴我，我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