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事新編 (2)[第2頁/共4頁]
“飲料呢,”那《神農本草》學者接下去道,“他們要多少有多少,一萬代也喝不完。可惜含一點黃土,飲用之前,應當蒸餾一下的。敝人指導過很多次了,但是他們冥頑不靈,絕對的不肯照辦,因而弄出數不清的病人來……”
但是這一回卻又像動靜很可靠,十多天以後,幾近誰都說大臣的確要到了,因為有人出去撈浮草,親眼瞥見過官船;他還指著頭上一塊烏青的疙瘩,說是為了躲避得太慢一點了,吃了一下官兵的飛石:這就是大臣確已到來的證據。此人今後就很馳名,也很繁忙,大師都搶先恐後的來看他頭上的疙瘩,幾近把木筏踏沉;厥後還經學者們召了他去,細心研討,決定了他的疙瘩確是真疙瘩,因而使鳥頭先生也不能再執成見,隻好把考據學讓給彆人,本身另去彙集官方的曲子了。
禹也真彷彿是一條蟲。
“都還吃得來嗎?”
“不不,那可應當查家譜……”
如許的談了小半天。大員們都非常用心的聽著,臨末是叫他們合擬一個公呈,最好另有一種條陳,瀝述著善後的體例。
“吃的呢?”
一大陣獨木大舟的到來,是在頭上打出疙瘩的約莫二十多天以後,每隻船上,有二十名官兵打槳,三十名官兵持矛,前後都是旗號;剛背景頂,名流們和學者們已在岸上列隊恭迎,過了大半天,這才從最大的船裡,有兩位中年的胖胖的大員呈現,約略二十個穿皋比的軍人簇擁著,和驅逐的人們一同到最高巔的石屋裡去了。
“你是百姓的代表嗎?”大員中的一個問道。
“O.K!”又一個學者說。大員們瞪了他一眼。
“災情倒並不算重,糧食也還可對付,”一名學者們的代表,苗民言語學專家說。“麪包是每月會從半空中掉下來的;魚也不缺,固然未免有些泥土氣,但是很肥,大人。至於那些下民,他們有的是榆葉和海苔,他們‘飽食整天,無所用心’,――就是並不勞心,原隻要吃這些就夠。我們也嘗過了,味道倒並不壞,特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