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第9章 朝花夕拾 (9)[第3頁/共6頁]

……萊子又有弄雛娛親之事:嘗弄雛於雙親之側,欲親之喜。(原注:《高士傳》。)

不知海內博雅君子,覺得如何?

至於民氣,有幾點確也彷彿正在澆薄起來。自從《男女之奧妙》,《男女交合新論》呈現後,上海就很有些書名喜好用“男女”二字冠首。現在是連“以君子心而厚民風”的《百孝圖》上也加上了。這大抵為因不滿於《百美新詠》而教孝的“會稽俞葆真蘭浦”先生所不及料的罷。

而孝子的事蹟也比較地更難畫,因為老是慘苦的多。比方“郭巨埋兒”,不管如何總難以畫到引得孩子眉飛色舞,誌願躺到坑裡去。另有“嘗糞心憂”,也不輕易惹人入勝。另有老萊子的“戲綵娛親”,題詩上雖說“憂色滿庭幃”,而丹青上卻絕少有風趣的家庭的氣味。

這部《百孝圖》的發源有點特彆,是因為見了“粵東顏子”的《百美新詠》而作的。人重色而己重孝,衛道之盛心可謂至矣。固然是“會稽俞葆真蘭浦編輯”,與不佞有同親之誼,——但我還隻得誠懇說:不大高超。比方木蘭參軍的出典,他注雲:“隋史”。如許項目標書,當今是冇有的;倘是《隋書》,那邊麵又冇有木蘭參軍的事。

實在陳叔寶恍惚到彷彿“全偶然肝”,或者有之,若拉他來配“忍心害理”,卻未免有些冤枉。這是有幾小我以評“郭巨埋兒”和“李娥投爐”的事的。

中國的哭和拜,甚麼時候才完呢?

既有了生魂入冥的“陽無常”,便以“陰無常”來稱職務類似而並非生魂的死有分了。

除勾攝人魂外,十殿閻羅王中第四殿五官王的案桌中間,也什九站著一個高帽角色。如D圖,1取自天津的思過齋本,模樣頗標緻;2是南京本,舌頭拖出來了,不知何故;3是廣州的寶經閣本,扇子破了;4是北京龍光齋本,無扇,下巴之下一條黑,我看不透它是鬍子還是舌頭;5是天津石印局本,也頗標緻,但是站到第七殿泰山王的公案桌邊去了:這是很特彆的。

就我當今所見的教孝的圖說而言,古今很有很多遇盜,遇虎,遇火,遇風的孝子,那對付的體例,十之九是“哭”和“拜”。

我想,這“雛”一定必然是小禽鳥。孩子們喜好弄來玩耍的,用泥和綢或布做成的人形,日本也叫Hina,寫作“雛”。他們那邊常常存留中國的古語;而老萊子在父母麵前弄孩子的玩具,也比弄小禽鳥更天然。以是英語的Doll,即我們現在稱為“洋囡囡”或“泥人兒”,而筆墨上隻好寫作“傀儡”的,說不定前人就稱“雛”,厥後中絕,便隻殘存於日本了。但這不過是我一時的揣測,彆的也並無甚麼堅固的憑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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