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4頁]

秦昭點點頭，又想想，感覺秦節的壓力不是普通的大，便把已經塞到荷包裡的銀子又倒回匣子裡去：“我曉得了，爹，我今後穩定費錢了。你還得給三位姐姐備嫁奩呢！”

秦節點頭道：“你曉得就好，以是今後你堂姐們返來了，家裡的端方也要重新定定，每月牢固零費錢，當然要比在雲中府多一些，每人一兩銀子，加一貫零錢。”

秦昭笑嘻嘻地伸出兩個指頭：“才十五貫！用官銀的話隻要十二兩。”

秦昭忙喊桃實：“桃實姐姐，你轉頭去庫房的時候，趁便給我找幅棋子來，不要好的，就給我找最便宜的，有釉冇釉都無所謂，阿明這陣子老纏著我教他下棋，我真怕他把我那副好棋子給我弄丟幾個了！”

秦昭搖點頭：“我費錢這麼渙散也是因為家裡隻要我這一個女孩子，如果好幾個的話，定不敢這麼放縱。”

秦昭一想也樂了：“可不是，那你就幫我找去吧……我那兩罐子棋子兒在外頭買要花三四十兩銀子呢！”

秦昭便拽了他袖子撒嬌，秦節被晃得頭暈，隻得喊桃實：“快給她稱十二兩銀子，然後趕將出去！”

秦昭嘻嘻一笑：“拿來作畫如何能算糟蹋？胭脂塗在臉上，到早晨就要擦掉，不過是徒長了一點虛榮罷了；可畫成畫兒，卻能夠放上幾百年，人們常常看到，都要說說這胭脂畫的畫如何風趣。胭脂有靈，怕也會感覺前麵這類活法更風趣……”

秦節道：“不準便宜她，再剪一剪子，把那四錢剪下去！”

秦節頭大如鬥：“這孩子真是……”

秦昭鼓著臉說：“這不能怪我啊，那東西我常日又不如何用，等我全都用完，早就放久了放壞了……拿它畫的桃花色彩很均勻，另有香味呢！爹爹我轉頭拿給你看啊！”

秦昭撲哧笑了一下：“三哥說他本年如果能考上，金沙江都要倒流了。”

秦昭忙道：“爹啊還是直接嘉獎我吧，我這麼懂事！我明天中午出去我們家後門對著的那家文具店，看到塊鎮紙，小小巧巧，款式倒也冇啥奇怪的，可貴的竟然是水精（晶）雕的，放在紙張上頭還能看到下頭，非常風趣……”

芳姐出身寒微，固然連曾佳耦對她很好，可偶爾有點身份的婦人們上門做客來往，芳姐就得施禮側立。固然連夫人不在她麵前擺架子，可彆的夫人們可從不把她放在眼裡。芳姐脾氣溫和，並不感覺那樣有甚麼委曲的，但是民氣不是石頭，像秦昭跟馮先生這模樣對她尊敬的態度，還是讓她蠻高興的。馮文此人，大要是苦死守著望門寡的貞女，可骨子裡最離經叛道不過，她纔不在乎彆人出身如何，隻要品德好有話說她就不介懷來往——要不然她也不會跟一群道姑相處的那麼鎮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