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發[第1頁/共4頁]

金蝶聽著那話裡擺瞭然趕儘撲滅的意味當即涼了心，身上所受的皮肉之苦也到了極限，淚眼恍惚中看到李管事身邊站著的趙媽媽，當下喊了起來，“趙媽媽，救我，救救我。”

然也隻是一瞬，隨後相互猜忌的視野在幾人之間轉來轉去，金蝶本就心虛，對上李管事寒意逼人的目光，乾脆一咬牙豁了出去，“回管事，奴婢曉得是誰！”

院子的正中，立著內宅總管李管事，身後是一群麵色肅冷身形彪悍的婆子丫頭，李管事其人更是麵冷心硬，閤府下人無人不知，以是她往那兒一站，在場世人是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她一句話就要了自個兒的小命――當然，她也的確有這個權力。

跟著棍棒落下，金蝶恍忽了半晌，淒厲地笑起來，臉孔扭曲地看了眼趙媽媽，對李管事招道，“彆打了，我都招了，那男的就是趙媽媽的侄子，趙生，是他勾引我，打胎藥也是他給我的，李管事饒命啊！”

第一下下去，金蝶就受不住地大聲叫起來，跟著婆子的行動不一會兒就哭啞了嗓子，眼淚鼻涕橫流，哀嚎聲響徹院子。

“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你們逼死的，身後我會化作厲鬼來找你們索債！”話音落下的刹時，鮮血崩裂，那道荏弱身影如同破棉絮般輕飄落地，敏捷感化成一片殷紅。

衝了一會兒，上頭的血跡淡了很多，勉強能看出個大抵景象來。李管事淡然地叮嚀另一個婆子道，“你去看看，甚麼質地的，甚麼花色，然後挑起來給這些人也看看，如有人能認出這褲子是誰的，當即賞銀五兩。”

趙文宛聞言睡意褪了幾分，掩唇打了個嗬欠，神采慵懶道，“行了，我曉得了，這並非小事，出鄙大家院兒，讓金玲過來趟兒。”

趙文宛迷含混糊地被吵醒，就聽得寶蟬從外頭慌裡鎮靜地出去通報，說是鄙大家院子的茅房裡呈現條血褲子，起夜去上茅房的丫環被嚇得不輕，一旁另有散落的藥渣，讓大夫斷了是打胎用的，現在後院裡正在查血褲子的仆人。

統統人都叫這一變故驚呆了，離得比來的金蝶身形不穩地退後了一步，寒煙死前那怨毒的眼神叫她久久回不了神。

“你胡說――”金蝶如被觸到逆鱗般，睚眥欲裂，狠狠瞪向開口說話那人，孰料那人隻呆呆盯著寒煙的屍身，不為所動地持續道，“寒煙是替主子試藥，隻是身子弱有些受不住，才晚來了月事，停了幾日今兒還跟我抱怨說有來的征象，不成能是她的，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