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頁/共8頁]

夏姨娘一身的傷，草草治了給關了柴房，連鬨騰的勁兒都冇了，也不知是有人決計叮嚀過的，還是牆倒世人推，總之了局好不苦楚。

兩人幾近同時趴在地上去搶，可誰也冇夠著就扭打在了一起，她攔著她去拾剪刀，她拽著她禁止伸手去夠，滾在地上的兩人相互撕扯，銀環狼藉。內裡的人有些禁不住擔憂，有人勸著要出來幫襯，老夫人道：“也罷，她鬨瞭如此，解了心結也該舒心了，想著這瘋顛病也是該好了。”

“……”

夏姨娘便是趁著這是時候拖著身材爬出了屋外，兩條血腿拖了長長血道子。

約是被斷了最後念想，還是瑞哥兒戳了心窩子，夏姨娘再繃不住通盤崩潰，抓著鐵欄又哭又鬨，一會兒趙文宛一會兒瑞哥兒，謾罵聲不斷。

葉氏嘲笑連連，嘴角掛著一抹詭異，一點點的暈開。不知如何的，葉氏驀地手一歪丟了簪子，夏姨娘聽著簪子落地的聲音心頭一跳，捂著一顆將近蹦出的心臟，呼呼喘氣，當下算是鬆出一口熱氣，可不過一秒，那顆方纔安穩了一點的心跳，又急劇如鼓點，葉氏低頭瞧著地上悄悄躺著的剪刀，尖刃上泛著一層金屬的光芒，夏姨娘順著她的目光一樣瞧見，立即就會心出來她想乾麼。

隔著門板兒，隻要一扇小窗子，窗欞上鑄了鐵桿子，讓人連個胳膊都伸不出來，趙文萱看著用力往那杆子中間想伸脫手來卻被磨地通紅的手，黯了黯眸子，實在不想奉告她蘭苑已經冇了，那把琴也讓父親大怒之下砸碎了送去了夥房當了柴火，就像是抹去她餬口過的陳跡，蘭苑已經不是她的蘭苑了。

“瑞哥兒……”夏姨娘喃喃，想到阿誰又軟又靈巧的孩子，隻是幾日冇見，她已經想得猖獗，今後……夏姨娘睜著通紅雙眼，手緊緊扒著鐵欄，用力到出現青白，“必然是她，必然是她的主張，她這是要逼我去死，趙文宛阿誰賤蹄子，都是她，這統統都是她策劃的，啊……瑞哥兒……”

驀地，夏姨娘仰天哈哈一笑，儘是諷刺的意味，“我如果曉得那孩子如此淺顯不過，定不會一時起了歹心悶死，現在想想也是不值得。”

柴房關的兩日，隻要鹹菜饅頭，生生把本來就纖細的夏姨娘熬瘦了一圈兒，腿上臉上纏著綁帶，懨懨靠著牆角，趙文萱來時眸裡纔有光彩閃過，“萱兒，求了老夫人冇有，不，去求你爹，你爹最愛聽娘操琴，那把琴……你去給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