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平兒[第2頁/共2頁]

那寺人聽了,目光立即峻厲起來:“也就是我心腸仁慈些,你再出去問問,誰敢提她?讓青俞公公聞聲了,把穩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陳嘉沐太久冇說話了。平兒在她中間看著,不搭她的話,隻驚駭地打量她。久了,陳嘉沐也不免會生出一點想說話的巴望。

她渾身打著抖,在想要不要叫鳧兒出去幫幫她。越是細心看這位娘孃的臉,越是找出一些她不是人的證據:她身上素色衣裳,裹著上好的白兔毛的披肩,邊沿恍惚不清,似雲似霧,一溜煙的白,在床上堆著倒著,就連臉也是一樣色彩。除了白就是黑,頭髮黑,眉毛黑,眸子子一點光都冇有,像一隻死去多時的鳥,被啄得羽毛紛飛,骨架凸起。

姓陳。

平兒咽咽口水,她嗓子眼裡發癢,感受是麵前這娘娘身上的絨毛嗆到她喉嚨裡去了,哈腰細心去看“佳木”手腕上的麻繩,混亂分出來很多麻葉的杈,小刺小芽似的,已經給她的骨頭皮磨得通紅了。腳腕上的也一樣。

陳嘉沐說:“我也不是精怪。彆怕,我叫陳嘉沐。”她把雙手展開了,手腕捆在一起,手掌交疊,一動就有點要斷了的錯覺,“我想起來喝點水,幫我一下。拽這個繩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