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憶[第2頁/共2頁]

但是太醫是太醫，寺人是寺人，一個給人診病，一個貼身服侍人的，總不會是一樣。

她實在冇體例將一個愛哭鬼和將來叱吒風雲的寺人聯絡在一起。

她朝方彥要來了剛纔那塊帕子，又叫他打來些水。就著半盆淨水，她把方彥臉上的粉擦了又擦，直至暴露本來的麵龐。

剛過了水，被風一吹是濕涼的一片。

方彥的麵色本就慘白，塗了粉更顯出一種搖搖欲墜的病弱感。他的瞳色也很淡，整張臉像瓷雕的，出窯前點了一抹淺淺的眉。

“彆哭了，又不是你的錯，誰都冇體例操控夢境。”

或許是小說的天下裡冇有那麼多條條框框，能夠他們之間就是冇有避嫌這一說法。

“之前公主說彆的宮裡的寺人都會塗粉，主子也就跟著學了。”

陳嘉沐的行動那麼輕那麼柔，垂下的眼裡隻要當真與賞識，見了他的麵龐，像是真的很欣喜似的，眼睛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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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沐暗自放下心來。她將手中的帕子擰乾，還給方彥，隨口道：“行了，你回吧。記得明日起不必再塗了。你本來就白，再添這類裝潢反倒顯得冇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