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謂一見鐘情（3）[第4頁/共4頁]

藉著桌上如豆燈光，我悄悄瞧著他酣眠時的臉龐。他戰神之名在外，冷峻矗立的形象早在我熟諳他之前就先入為主，此時睡著的模樣卻好像嬰孩，涓滴不見平日的淩厲。

“早就不疼了。”他笑出聲音來。

他說：“感謝。”

這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的動靜，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出了口。

一壺酒他喝了大半，我隻分得了兩三杯，饒是如此，還是感覺腦筋發暈，有些上頭。

褚移是衣裳亦寬去。我的手攀上他的後背，觸到的是一道道疤痕。我的手一頓。心尖抽疼的短長。世人見他的模樣，都是叱吒風雲的模樣，一柄翼章刀使出來全無敵手，可我見到的，都是他的累累傷痕。新傷痕覆著舊傷痕。

聽得他一聲笑，我嚴峻的表情莫名放鬆下來。他手上的力道卻大了起來。

“哦？是嗎？那這個如何解釋？”他手中攤著我留下的那張字條。

縱是打了敗仗，團滅了白玄的軍隊，但艱苦的環境還是令人苦不堪言。缺醫少藥、缺糧缺柴，各種題目困擾著褚移。

可即便是如許，我也不能畏縮。甘願在最誇姣的時候結束，也不要在我的糾結與他的討厭裡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