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1頁/共3頁]

胡亥盯著李斯，道：“朕有一事，梗於胸中，願問於左相，望李卿直言。”

胡亥沉默半響，道：“幸虧王翦大獲全勝，有忠君之心，而先帝又有容人之量。”

“的確不弱。不但不弱, 還很強。楚國兼併了魯國, 地處東南，氣力微弱。”

“喏。”

“不該給？”

“若非迫不得已，天然不該給。”

“固然。”

李斯道：“善始善終，方是君臣嘉話。”

“先帝前後見了李信與王翦老將軍。”

胡亥恍然大悟。

“比老將軍王翦還要合適？”

但是現在聽李斯講來，卻更有一層節製王翦雄師的深意。

“恰是。”

胡亥道：“齊王建不曉得相國已經被我朝打通？”

胡亥問道：“那王翦老將軍如何說？”

胡亥問道：“如何？朕說得不對？”

胡亥接道：“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

胡亥如有所思。

李斯欠身道：“老臣並不精於兵事，不敢妄自測度。陛下或可問於禦史大夫馮劫，或是王翦老將軍之孫、王離小將軍。”

“您曉得？”

一言至此，不由又想，大家都有態度，便是現在李斯對他所說的話，又不知有多少增刪真假。

胡亥又道：“不得不給他六十萬人馬。”

李斯道：“正因為王翦適時退出，纔有了厥後其子王賁被重用，立下滅齊大功。”

李斯一欠身，撫著白髯毛，墮入了回想。

李斯道：“用誰為主將，便是題目關頭。”

人的野心是被養起來的。

李斯笑著舉起第三根手指，道：“本來我朝在西，若由西東打擊楚，要過淮河大片泥沼地，於我軍倒黴。不過此前，王賁水淹魏國都城大梁，一舉滅魏，打通了自北南下攻楚的線路。”

胡亥道：“有此二條，便足以先攻楚了。”

胡亥歎道：“先帝對王翦的節製，何嘗不是為了保全他呢？”

胡亥點頭，“不管是王翦帶兵，還是李信帶兵，蒙恬都為副將。”

胡亥道：“先帝挑選了先滅楚。”

“奉先帝之召，歸於鹹陽。”

“王翦老將軍道，非六十萬雄師不成。”

“李信說了甚麼？”

胡亥道：“但是李信失利了，折損七位校尉，三萬五千人馬。”

“但是李信是合適的將軍？”

李斯平平道：“老臣惶恐。”

李斯又點頭，“即便他失利了，也是當時第一順位合適的將軍。”

李斯道：“李信是合適的將軍。”

李斯道：“王翦雄師開赴前，曾向先帝要求良田美宅，班師後又完整病休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