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秦二世這完[第1頁/共4頁]
晴夜炸雷,暴雨驟至。
“小臣不過是謹慎行事。”趙高固然言辭還算謙虛,倒是表示兩名酒保上前,一抱狗,一掰開狗嘴。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夏臨淵這廝也太坑了吧!
趙高思考著點頭道:“陛下邇來實在奇特。”他從天子少時便從旁幫手教誨,更是推天子即位的第一大功臣,天子對他向來都堅信不疑、不加防備,如何驀地之間起了要殺他之意?這實在分歧常理。平心而論,嘗過權力的滋味,天子又昏聵偏信,他不是冇有起過取而代之的動機,但是左丞相李斯在朝中運營三十載,樹大根深,豈能坐視他謀朝篡位?更不必提大將王離等人。
趙成低首道:“是我想淺了。現在如何辦?我聽哥哥的。”
卻見狗舍內,一窩未睜眼的玄色小狗團團挨擠著,收回幼犬獨占的哼叫聲,彷彿感遭到母親的靠近,哼叫聲更加吵嚷起來。
趙高垂目沉著道:“陛下息怒。小臣此舉,意在為陛下肅除身邊奸臣。小臣早觀夏臨淵行動鬼祟,令人留意。此前他乞假兩日,倒是購買了大量砒石。陛下可知這砒石是作何用的?”他不等天子答覆,自問自答道:“這乃是製劇毒鶴頂紅所需之物。如此叵測之人,陛下焉能留在近旁,陪侍擺佈?本日他便敢借陛下之手,毒害於臣;異日他更肆無顧忌,卻又該向誰動手了呢?小臣一片熱誠,隻為陛下。小臣曉得陛下連日微恙,不宜掌殺伐之事,已大膽做主,著人緝捕夏臨淵,當場斬殺。”
這配的甚麼毒|藥啊!連條狗都殺不死!
而大殿當中,等趙高檔人分開以後,胡海才覺出腿軟來,扶著案幾緩緩滑坐在地上。
因走了原是十拿九穩的夏臨淵,趙高偶然久留宮中,草草一揖,便帶著世人分開。
趙高一向波瀾不興的麵上,終究顯出了驚奇之色,“你說他跑了?”
胡海大鬆了一口氣——先是欣喜,夏臨淵這是撿了一條命啊!繼而迷惑,這廝在眾郎中的圍捕下,是如何跑出鹹陽宮的?
忽聞犬吠之聲,倒是那被強灌了毒酒的黑狗在痛苦呻|吟,前爪刨地,想要擺脫酒保牽著它的狗繩;它渾身顫抖著,卻還是拚儘儘力想往殿外奔去。
胡海作忍無可忍之狀,一掌拍落趙妙手中酒杯,玉器落地,碎作殘片,酒液四濺,煞是出色。
趙高一徑問下去:“挑明以後,若想活下去,便隻要當場弑君一條路了。但是再以後呢?外有王離掌兵,內有李斯擅權,居中另有馮氏父子不動如山,你我當如何自處?”他這番詰問,不像衝著趙成去的,倒像是衝著本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