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呆子怎麼來了】[第1頁/共4頁]

堂下另側溫久齡慈愛看著屏風後半暴露自家幺兒，念及這和親之事，念及幺兒苦苦運道，兩眼愈發紅，鼻頭愈發酸，終究冇忍住，深吸口氣，又嗚一聲哭出來了。

他字字頓頓道：“這和親之事，朕不該。”

齊昱揮揮手：“蔡尚書薛侍郎先退下罷，二位溫大人留一留。”

溫彥之將眼睛在他肩上揩過，點點頭，“好。”

屏風後傳來聲軟炭折斷在紙上的聲音。

約莫溫彥之能在花箋上把他畫成個持戟血口的夜叉，夜叉腦門兒上還寫著“昏君始亂終棄不得善終”幾個大字，釘在藏書室外頭的折牆上，每日擲鏢紮著玩兒。

“溫大人說的是。”溫二哥清眉淡眼道，“可見國運昌隆，天道眷顧我朝，臣覺得可請相國寺譜寫祝經，焚香禱告，以還天願，亦祝和親之事順利。”

溫彥之不說話，是因為他明白。

瞥眼間，卻見此時偏殿側門俄然一道沙青色的影子一晃，竟是溫彥之麵若冰川地出去了，驚得他一口茶哽在喉頭好不輕易才順下去。

齊昱聽得頭大也火大，還冇說話出話，竟聽那屏風背麵愈發刷刷刷了起來，而另側溫熙之又踱出一步。

蔡尚書唱禮不由一停，皺眉看向他：“溫大人，多好的事兒，你哭甚麼？”

――再煽風這鬼火就要燎了朕禦書房的瓦了！

本日尚且是和親之事，高麗國君雖難纏，但也不至於不講道理，且高麗尚算從屬國土，婚約變動另有迴旋餘地，可這關內天下巴望越位攀附之人卻多如過江之鯽，即便不是這幾日，今後也總會想儘體例將女人塞進宮裡，如此之事且今後看，是隻會多不會少。

……想想背脊都發涼。

齊昱寒著嗓子煩悶道：“諸位，祈文禱告還願等事……就不消了，蔡尚書，溫大人，記下罷……”

他笨，是道理上笨，可他不傻。史乘成冊丹青多少，瀝過了密意的打擊沉著下來，他能瞥見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為何啊皇上？”蔡尚書和薛侍郎滿臉震驚，二人趕緊跪下，蔡尚書道：“皇上，高麗雖向來和睦，可若我朝拒了和親之事，高麗憤怒起來，不再對我朝稱臣不再對我朝朝貢，或與和倫托等部族裡應外合滋擾反叛，這可如何是好？”

齊昱皺眉聽那陳規禮法，心神俱煩，問過數句，端起茶盞喝進一口祛悶。

――朕想給你臉上也添個花！

或是……畫甚麼。

他看著溫彥之那神情就曉得這小白癡必定是傳聞了和親的事活力了，直覺這回不會那麼輕易就哄好，想到此處，他不由脫力地將手裡茶盞放在結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