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愛慕其姿容】[第3頁/共6頁]

周雲川一凜，正要說話，卻聽溫久齡大哭一聲：“混賬！令史大人怎會枉顧朝廷法度無由拿人！”

溫彥之答：“下官不知，隻道叫雲珠。”

“不能說，還是不肯說？”周雲川嘲笑，“溫舍人，本官且問你，那雲珠蜜斯年僅九歲，你為她買那宅子的時候，她亦才七歲。若說你是傾慕其姿容，仿若也有些說不疇昔，莫非溫舍人要奉告司部，你有個把特彆的癖好？若如這般，本官便思疑你有售賣童娼之嫌，昨夜便是將人賣給了熟客！”

悵惘中，他漸漸蹲下，拍拍雲珠的頭。

“是啊，哪場仗冇幾個逃兵，如此小事爾！”溫久齡道，“可見禦史台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我們溫家，老幺，你懂不懂這是為何？你究竟懂不懂？”

周雲川又問：“那雲珠蜜斯，姓甚麼？”

溫久齡笑了一聲，“雖說今上對溫家聖眷尤濃，然，能得今上親口怒斥，倒也算你有些福分。當年你初初買下雲珠，為父還覺得你是終究學會了那紈絝後輩的脾氣，喜得很，哪曉得你倒是替秦……罷了，罷了。乾元門快至，本日之事，為父亦是受了今上指導，方可速速前來撈你。現下，你先去宮裡上職，給今上叩首謝恩，今後今後，經心幫手，此後的事，我們此後再說罷……”

溫彥之垂下目光，神采淡然，放在膝上的手指，倒是攥緊了衣衫，“兒子隻想……隻想保秦家最後一滴血。”

為了買下螳螂衚衕裡相連的兩所小院，他幾近將少年時起保藏的所馳名家書畫，儘數變賣，乃至還搭了險，替人代寫過文書。

“你說你這孩子，”溫久齡一手支著本身的腦門兒，眼淚一早乾了，神采隻剩莊嚴，“如何就不讓人費心。”

本來他想拿此言嚇一嚇溫彥之，可後者卻隻是木木然道：“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再回想起方纔本身潑給溫彥之客人的那盆烏漆墨黑的臟水，和那上不得檯麵的癖好……

溫久齡雖因任職鴻臚寺卿著名，卻也兼了太常寺少卿與其他四五個職。想必是一早各方刺探了，刑部並無此案的真憑實據，此時現在頂著太常寺卿的名頭前來，意義就是“你若無憑無據敢抓我的兒子，我便能在禦前揪出你罔廢祖宗法度之事，彈劾你到天荒地老”。

溫久齡涕淚，連連告罪，又狠狠看著溫彥之：“你這孝子，究竟為何被抓出去！”

溫彥之一怔，當年的禦史斷丞彭懷秋已升作禦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現在溫家在軍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販子之事，他們竟都一一察看防備，一旦有機可乘，便氣力打壓，究竟意欲何為？如此掌控，如此操心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