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是給大哥的】[第1頁/共4頁]

溫彥之忍著痛，倒是一分也不肯擔擱，隻用力反握住齊昱的手道：“皇上，微臣瞥見……微臣瞥見了呂世秋……”

下一瞬，他隻覺後腦磕在地上一陣劇痛，便甚麼也不曉得了。

“嗯？”齊昱坐在床邊，此時也看著他。

齊昱頓了頓，愈發聽不懂了：“甚麼給大哥？是呂世秋打昏了你？”

那人回過甚來，一見到溫彥之的臉，竟是嚇落了掃帚，發展一步：“溫――”

“秦尚書，當年並非死於叛國、貪墨之罪，”溫彥之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間，眼中已盈出一道水光，“秦尚書當年，是因獻了一副古畫給先皇，才舉家罹難的……”

他歎了口氣，再次裹緊了懷中的人，沉沉閉上眼。

緊貼肌膚的綢衫是潮濕的，可齊昱並不在乎。現在擁著溫彥之，他是當真地想，這白癡常日裡吃的東西不知都去了那邊，竟清臒得不像話，讓他兩人裹在一件衣衫裡，還能勉強合上衣衿來。

呂世秋掙紮得更用力：“和我冇乾係！彆再追我了！”

可李庚年伸脫手去時，齊昱已經一把將人抱起來了，搶先走在前麵：“去備車，回府。”

齊昱當下幾步跑上前抱起溫彥之，右手剛托起他後腦，卻覺掌中粘膩，放下一看，竟是班駁血跡。

“真的不曉得！我不曉得！”呂世秋癲狂大呼一聲，渾身都是瘋魔的勁，冒死扯著溫彥之的衣服要甩開他，臉上的瘡疤像是燒傷，在他的神容下變得猙獰起來：“真的是給大哥的，都是給大哥的！信我，信我！”

齊昱為他掖好被子，隻悄悄答了兩個字：“遺詔。”

齊昱的聲音疇前麵冷冷傳來：“十足給朕帶歸去。包含阿誰沈遊方。”

溫彥之勉強支起家子，吃緊道：“工部舊案……秦府舉家被抄，唯獨弟子呂世秋不知所蹤，微臣曾多方尋覓此人，未果……還覺得此人早已不在人間，豈知……咳咳，他竟然在漁莊後院做掃灑長工……微臣認出了他，可他已然瘋了，還說甚麼……”

溫彥之被推得向後一退，腳下碎石打滑，忽而整小我向後仰去。

沈遊方心中格登一下，心知此次如果說不清楚，便是神佛也難救他，便趕緊昂首：“草民謹遵大人之命，定會協同查明本相。”

一起回胥州，有半個時候的路。齊昱抱著溫彥之上了搶先的一架馬車，一坐下來，他就把溫彥之身上浸濕的外袍給剝下來，再將本身的脫下給他裹上，又裹上李庚年的，握著他的手，卻仍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