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株不開花的樹】[第3頁/共3頁]

“方知桐？”

“有多絕對？”齊昱打斷他，鋒利的目光直看進他的眼中，“你才熟諳秦文樹多久，就曉得他是個甚麼人？你從小被溫久齡養在宗族，與世無爭，若不是參舉狀元落第，底子不會來到都城，你對朝中百官又曉得多少？”

溫彥之垂眸，長睫微動。

溫彥之猛地迴轉目光，眼眸中像是亮起了星：“皇上曉得秦尚書的冤情？”

齊昱看著麵前的麵，湯非常清，清到他都能瞥見本身在湯中的倒影，且真的隻要蔥花，半點兒油腥都無。

“溫彥之，”齊昱接著道，“當年將秦文樹彈劾之人，是禦史斷丞彭懷秋，大理寺卿周博崇督查取證，審理此案的禦史大夫林瑾現在已貴為太傅，將秦文樹滿門抄斬的文書，更是先皇禦筆所批。他們都不感覺秦文樹冤，又豈容得下你來為他喊冤？單單是你本日質疑先皇訊斷之事，就已夠朕砍你八次腦袋了。”

齊昱看著他，哂道：“果然是個白癡，恐你真死了，亦不知本身是為何而死。”

“罷了，”齊昱感喟，放棄，抬手指了指石桌上的瓷碗，“還是先吃麪罷。”

齊昱皺眉，再往前想，俄然說：

溫彥之冇有說話。

他總在笑。

齊昱手肘撐在石桌上，笑道：“實則史記也是誤人，總叫心有不甘者都覺得本身是伍子胥，忍辱負重便可‘啞忍就功名’，可你也不想想，那伍子胥是個甚麼了局？”

齊昱道：“現在你是個史官，你來奉告朕，史官眼中的好天子，究竟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