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自古多情空餘恨[第1頁/共4頁]

她曾經視爨歸王為天，現在天崩了。

“你們男人總不會夠的，我也不是甚麼黃花大閨女了，不就是那麼點事嗎？女人天生是弱者，可也有天生的上風，這些年我打過很多仗，見過太多兵敗的寨子，那些女人們的了局了，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生過孩子冇生過孩子的，隻要年青的，便也屬於一種有價的貨色，或許會被髮賣為奴，或被分賜給兵士，這些女人很哀思，會跟貨色和牲口一樣被轉賣、買賣，終究在一個陌生的處所，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持續餬口，再給他生下孩子，如果不幸，能夠下一次戰事中又被俘，再轉賣給另一個陌生人，開啟又一段餬口・・・・・・”

阿姹望著秦琅，彷彿想看破這個男人一表端莊下的真臉孔，她不信這冠冕堂皇的話。

“如果夫人非要這麼想，那麼我說烏蒙部夠嗎？”

阿姹想了想，點頭。

“不恨，但也不再愛了。”

“看來衛公真的是嫌棄我了，算了，我也不能人所難，不過我一被休掉的蠻女，現在孤身一人，還得要衛公蠻妾的身份護身，衛公不介懷吧？”

大河濤濤，水渾且紅，自秦琅幾次稱此河為紅河後，倒也讓這個名字敏捷傳播開來。

那天的漢式衣裙早已換掉，重又穿上了烏蠻的服飾，這衣衫冇有漢式的富麗，但很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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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姹盯著秦琅，很久，才吐出一口酒氣，“你大要看起來跟個墨客一樣，想不到纔是真正的狠辣之人。”

“阿姹，你醉了！”

“這麼菩薩般的人該當長命百歲纔對，但是厥後居住在我們烏蒙部下流的阿旁部，這個我們部落部下多次敗將，卻在我父親接管爨氏征召領部落懦夫出征之際，無恥的偷襲了我們部落，他們破了我們好幾個寨子，攻破此中一個寨子時，我母親當時正幸虧那寨中替一名寨民看病・・・・・・”

“論殺人，你更短長。”

“另有諒山楊氏，另有你征吐穀渾時曾經收了吐穀渾公主和名王的雙胞胎女兒・・・・・以是有前提就直接條，不消跟我摭掩，我是個痛快人，不喜好拐彎抹角。我自以為另有點姿色，固然殺過很多人，身上也有些傷疤，另有刺青，但你的妾侍裡當還冇有我如許的蠻族女兵士吧？”

阿姹將酒碗拍在桌上，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我是部落裡尊敬的女兵士，是完成百人斬的懦夫，可我卻隻想學好烹調和女紅，能讓我的刺繡紡織更諳練標緻一些，能夠有更多的時候陪我的孩子們，能夠多照顧下丈夫，而不是披上鎧甲，騎上戰馬，拿著刀槍去砍殺彆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