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議事堂[第1頁/共4頁]
婉兒道:“想來天下父母之心,老是但願後代敦睦的。”
韋歡道:“我的生日早已過了,不勞掛記——二孃若感覺我方纔說的對,便叫人去開庫拿料子去?”
她白我:“這些事你問都未曾問過,如何會記得?”
我一怔:“她如許的人物…也會收金銀俗物麼?”
韋歡立即道:“那就拿紫筍。再將庫裡的好料子選幾匹送去。”
我道:“你不要走,等我出來,有話同你說。”走進書房,見婉兒還站著,忙道:“上官徒弟如何不坐?”又籌措人端茶。
我挑眉看她:“隻是寫賦麼?”
韋歡瞥我一眼:“大多都在都城,這裡隻要邇來陛下們賜的錦緞等物,二孃也想看麼?”
我接過這紙細心一看,倒是韋歡的筆跡,曉得必是她平日的采集,在上麵找了一圈,又問:“阿歡,你是不是從未曾同我說過你的生日?”
我嗯了一聲,看她向前麵走,不知不覺就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韋歡站住看我:“二孃另有甚麼叮嚀?”
婉兒淡笑不答,我湊到近前悄聲問:“徒弟奉告我,四哥朝覲之事,是阿孃的主張,還是阿耶的主張?”
我道:“這是湖州紫筍,阿孃曾誇過的茶。上官徒弟喜好,我就叫人給徒弟送一片去。”
我留意看她措置,但聽每一事不過三兩句便打發了,措置得極乾脆利落,所判所決,細一考慮,無不中式,且她辦事時那股果斷神情,又與常日大不不異,倒有幾分她疇前打球揮杆時那股威武模樣,比之這些時候那股和順,又彆有一番動聽滋味,不由得就望著她笑起來,韋歡初時未覺,等出去時轉頭見了我便怪道:“一天裡不是發楞,就是走神,閒事倒一些不想,這是如何了?”
我笑道:“既是阿孃的調派,那阿孃讓上官徒弟做甚麼,我就跟著上官徒弟做甚麼,阿孃讓上官徒弟說甚麼,我也隻聽甚麼。”
</script>昨日雖準了韋歡一日假,她卻還是在前殿待著,聽我返來,如平常那般率人迎我,見了婉兒,略略揚眉,卻並未幾問,婉兒哈腰自除了鞋履,隨我入內,方向韋歡點頭道:“陛下命公主作封禪賦,遣我在此以備谘諏。”
我道:“那就是阿孃的意義——既是阿孃特地叮囑,我們必然好好和四哥來往,是這意義嗎?”
我道:“不是替我寫,是指導我寫…”被韋歡白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你說甚麼,就是甚麼。”
幸虧婉兒捉刀之事是母親親口禦承,是以我寫時她一向便站在中間指導,我隻照著她說的竄改字句,未幾時將一篇寫完,婉兒看過點頭,才恭恭敬敬地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