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統緒[第1頁/共3頁]

母親斜眼看我：“我倒不知你與你阿嫂這麼要好，不過一個小小侍兒，竟惹得你動這麼大肝火。”

母親放下奏疏，淡淡道：“冇有人證、物證，就這麼幾句話？”

母親眯眼看我：“你心中想必已有了人選？”

我點頭道：“好久未見三郎了，去看看他。”

2.關於剖心，前人因為醫學知識的貧乏，加上忠臣孝子之類的奇異事蹟遍及傳播，是以堅信一些化血成碧、挖心剖腹之類的傳聞，汗青上則天就因安金藏剖腹明誌而大受震驚，免除清查李旦謀反之罪。但是究竟上未受過體係解剖練習的人應當是剖不了本身的心的（經某大夫讀者指教），特彆是在醫療前提不成熟的環境下。彆的中古期間還不像厥後“屍諫”那麼風行，是以一旦有些比較慘烈的言行，就極易震驚聽心。對則天這類相對開通情願納諫的君王來講更是如此。

我笑：“阿孃是因我不肯嫁給他們，以是覺得我不喜好他們麼？”

作者有話要說：　　註釋：

我正坐低頭，回道：“是。”

母親冇有接話，隻是自案上拾起一疏，看了一遍, 昂首望我：“考功郎中鄭元一進言，彈劾左監門將軍武懿宗窺測宮闈、交友寺人，這是你叫他奏的？”

我笑道：“阿孃不要思疑，這的確是我的至心話。時人都以父為尊，宗族傳承，總在父親那一邊，是故中表多有婚約，同姓反倒不能結婚。可細心想想，單以血緣而論，中表之親，與同宗之親，又有甚麼辨彆？一樣是傳了父母一半的骨肉，遠出一服，則淡一半，如此罷了。以父親論，和以母親論，又有何差？倘若異位而處，以母為尊，則表兄們反倒是我最靠近的人，同宗中撤除二郎、三郎，旁的倒是遠親了。阿孃是前所未有的女天子，顛覆了千百年男人在上的傳統，我私內心一向崇拜著阿孃。阿孃雖不能竄改這以父為尊的世道，可我卻一向將阿孃當作這家裡的主心骨，與其說我靠近表兄們，倒不如說我靠近阿孃。武氏也好，李氏也罷，哪怕是鄭氏，於我實在又有何相乾？我隻是阿孃的女兒，也隻想做阿孃的女兒。”

我道：“河間王奏彈彆人時，也一定有人證、物證, 既是有疑，當命人細心鞠問，萬一確有其事，自是聖明洞燭，奸邪無隱，如果冇有的事，則清者更有清名。”

母親沉吟不語，我亦不催促，隻是悄悄坐著，過了一會，方聽母親問我：“你在東宮待了一上午？”

母親道：“見了做了些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