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心事[第1頁/共4頁]

我微微眯了眼：“大郎感覺姑姑和阿孃是甚麼樣的人？”

我沉默了好久，好久以後，才昂首看管禮，悄悄問他：“大郎…想做天子麼？”

“堅壁清野”是我們一體擬的戰略，作為當初邊策的彌補，蓋因胡人的物料雖很有耗損，戰力卻還在，一旦貧乏糧草，便有小股遊騎至我邊關擄掠，我軍多是步兵，所守之地又廣，不能及時照應，邇來略有些喪失，朝堂議定，一則極力將民人遷入城內、聚群而居、毋使落單，二則穩步築城、遲緩推動，三則小城、小鎮少存糧草，毋使資敵。

我不覺也兩眼發亮：“那就做個絆馬索。”

我心中一動，問他：“誰和你說了甚麼？”

他從未問過我如許的題目，我一下竟答不出來，李睿與我彆離已然太久，久到我幾近連他的臉都要想不起來了，影象中的他還是個大男孩，活潑又奸刁，當了天子今後常常故作深沉，實在卻比誰都毛躁，他不是個好丈夫，也很難說是不是好父親，但是對我來講，他曾是個好哥哥。

守禮又低下頭去，好一會方道：“我不曉得。”

守禮便越木訥起來，不知所措地立在我身邊，我笑道：“誰說我不喝茶的？”命上了茶來，接過茶拿眼四下一望，那幾人竟還不走，直至我叫他們出去，纔不情不肯地向外走，我小小地在杯沿小小地抿了一口，待他們全出去了，方將茶杯放下，守禮早接過茶杯，放在一旁，麵上神情鬆弛了些，喊我“姑姑”。

守禮點點頭，提起貳敬愛的東西，便兩眼發亮：“獨孤將軍說，既是給民人，便不能是鐵器、兵器，最好是不能殺傷性命，免得他們有了兵器，在本身處所作奸不法，又不能太貴，貴了朝廷分發不起。我想來想去，隻要打胡人的馬的東西最好――對朝廷的軍隊冇甚麼用，對胡人倒是利器。”

守禮道：“總要十匹，最好是吐蕃的也有，突厥的也有，不然便做不到最好。”一麵說，一麵已開端給我演示如何使這繩索成為槓桿，通過分歧的高度可將馬絆到多麼模樣，我冇推測他竟能想到這境地，且本身的學問，早已跟不上他的研討，仔細心細地聽他講完，窺他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冷不防問他：“大郎把苦衷說給姑姑聽聽罷。”

守禮倉猝看我：“不是這個…是…是從小阿孃就教我做個好人，阿孃說，姑姑是好人。姑姑也老是教我很多事理，我…我都記取…”聲音垂垂地小下去：“但是阿孃教的，和讓我做的，卻從不一樣。”